刘大郎被带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本来正在干活的,结果就有衙门人来抓他。
“跪下,你是什么人,可认识这堂上的人?”
刘大郎点点头,
“回大人的话,认识,认识,这是小的娘亲,妻子,她们都是小的亲人!”
“那你妻女身上的伤痕你也是知道为什么的,是不是?”
刘大郎:
“这个,这个,回大人的话,这天下哪有不吵架拌嘴的夫妻,不过是两口子打架时下手重了而已,小的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失手。”
“哦哦,失手都能将人打得伤痕累累,那你要是故意的话,还不得把人给打死,你母亲都已经老实交代了,你还在这狡辩?来人,将这刘大郎按住打五大板子,这是对你的惩罚,俗话说母债子偿,你母亲那五大板子也有你来承受。”
这下,刘王氏再也不是那种无所谓的样子了,立马大喊大叫道:
“大人,这都是那个贱人自找的,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打她就是了。”
“以后再敢动手自然还有别的惩罚,这会是对你们之前动手的惩罚,给我打!”
那边,几个衙役立马将刘大郎给按住,直接打了起来。整个公堂都是刘大郎的惨叫声,刘王氏的哭声也没有听过。
十大板子打完后,裕王妃便道:
“刘王氏,看着儿子被打,你是什么感觉?你打别人的女儿时,别人的母亲就是同样的感觉,明白了吗?”
刘家人显然是不能明白的,看着邹氏母女的俩的样子像是猝了毒。
他们这样的眼神自然瞒不住裕王妃她们,
“以后本官都会不定期派人去你家查看,倘若发现你们家还是死不悔改的话,本官今天这话就放在这,以后的惩罚肯定会比现在这个更重,你们也不要以为你们能瞒住,本官派的是女衙役,定是要亲自查看她们母女伤痕的!对了,本官还做主给她们母女俩请了个大夫,买了最好的伤药膏,内服的汤药加外敷的药膏总共是四两银子。”
刘王氏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似的,立马跳脚道:
“什么药膏,怎么会这么贵,老娘都没用过这么贵的药膏,她们也配?”
裕王妃一拍惊堂木,
“怎么,你对本官的安排有异议吗?”
这种人就不用给她说太多,只要能吓唬住就好。十大板子加上这四两银子要是还治不住她们,那她们就要思考其他办法了。
“人家大夫还在等着呢,赶紧把银子给人家。”
刘王氏头一梗,
“老妇人没钱,既然是用在她邹氏身上,那大人去找邹家要好了,老妇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裕王妃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无奈,转头对人家大夫道:
“一会本官让衙役带你去他们家,你们拿走价值四两银子的东西即可,明白吗?”
刘王氏:……
“为什么不让她娘家掏这个钱?”
“人是你们打伤的,凭什么让她娘家出这个钱,你们要实在不愿意也行,那本官就只好把刘大郎关上几个月了!”
“别别别,大人,我们给!”
那边,裕王妃便转头看向刘小妹,“好了,我们来说说你的事情。”
刘小妹胆子小,闻言咽咽口水,“大,大人,民妇,怎么还有民妇的事?”
“你身为小姑子无故殴打嫂子和侄女,怎么会没有你的事,说吧你想怎么道歉?”
刘小妹本来想否认的,但想到她娘亲都没那个本事,便直接磕头道:“民妇,民妇愿意给嫂子赔礼道歉!”
裕王妃便道:
“恩,那就赔你嫂子和侄女二两银子,然后再亲自给她们说一声对不起,要是回头你敢阳奉阴违的话,本官可就要找你婆婆来好好说道说道了。”
“民妇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要是让她婆家人知道了,以后她在婆家还有什么脸面?
这家人离开的时候,萧婉儿又提醒了一句,
“别忘了,我们会派人上门去检查你们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刘王氏扶着儿子刚走出两步,闻言身子一僵,只能按下心中那些想法。
她不信,十年八年的这些人还能记住自家的事,可是邹氏那个贱人是要在他们家过一辈子的。她总能找到机会报复回去的
这时,外面旁观全程的人便开始琢磨起来,这些夫人虽然和那些大人们审理案子有所不同,但这软硬兼施的手段显然更适合处理这种家事。
尤其是最后那个方法,随时上门查看,对那些人肯定是一种威慑,还有,那十大板子应该也不重,她看刘大郎都还能正常走路。
其实,她那个表姐也可以过来找这些夫人撑腰做主的。是的,京城百姓还是很习惯称裕王妃她们为夫人。
这妇人咬咬牙,还是决定死马当做活马医,她那个表姐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和离是不能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