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话的那人就道:
“这位大人,我们也没其他的想法,我们就想问问为什么钟大郎好好的,突然就在大牢里死了?这总要有个说法吧!钟家势单力薄,但还有我们这些看不下去的老百姓呢。”
严大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竟然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关于钟大郎的死,本官现在正在调查,案子查出来后我们一定会给钟家一个交代的。”
这时,人群中就有人喊道,
“明明张氏和肖大郎的事情都已经那么清晰明了了,你们衙门为什么还迟迟不结案,不就是你们看钟家人孤儿寡母的,没有油水可贪吗?”
严大人眯着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这位老汉,我们五城兵马司愿意接受调查,但不代表我们就可以被随意污蔑。这位老汉要是有证据,就请拿出来,要是没有,我们五城兵马司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结果,严大人的话刚说完,那位老汉手指着他,张着嘴,也不知道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是直挺挺的往一边倒去,幸好被旁边的人给接住了,要不然他这么大年纪一摔,可不是要出事。
“官府威胁人了!官府威胁人了!”
严大人:……
他转头看向喊了两嗓子的老妇人,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今天在这故意误导人的好像都是老人家,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严大人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吴大学士和萧然就到了。
吴大学士看了眼聚集的人群,又看了眼哭倒在地的钟家母女,来到严大人身边。
严大人立马行礼,“吴大学士,都是下官的错!”
吴大学士没说话,冲着众人点了点头,
“各位,我是吴铭,这件事我们内阁已经知道了,对于大家的担忧和愤慨,我们内阁都能理解。本官在此承诺,不管是钟大郎被害一案,还是张氏和肖大郎的事情,朝廷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给钟家人一个交代的,这一点还请各位相信。”
“不过,要是有人想借着这个案子,煽动不明就里的百姓,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保证这些人会后悔的。”
说完,吴大学士顿了顿,缓和了语气道:
“好了,马上就是年底了,各位还是回去准备过年事宜。这一年收成不错,大家该给家里老人孩子添新衣的就添新衣,该买糖果就去买糖果,老人孩子一年到头也就这么点盼头。”
不知人群中谁接了一句,“大学士也买新衣了吗?”
吴大学士摸着胡子笑了下,看向那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老夫也想呀,这不正等着皇上的赏赐呢?”
“那您回头去哪买布?小的也去那布庄。小的虽然没有吴大学士的才学,但能和吴大学士穿同一种布,回头也能吹吹牛皮!”
吴大学士笑呵呵道:
“光阴易逝,这位小友还是珍惜时间多看会书,吹牛皮什么的,以后多的是机会。”
那年轻人就叹气道!
“唉,没办法,那些字分开了我还认识,可组合在一起了,我就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吴大学士,您不知道,我真的很认真的在读书,可就是记不住。”
有人就笑骂道:
“你小子也好意思说你认真读书,你爹把你锁在家里读书。可你呢,翻墙头来偷我家的葡萄吃,这就是你所谓的认真读书?如今,你又来骗吴大学士,回去我就告诉你爹,看你爹不把你吊起来打?”
那人立马就哭丧着脸,
“刘叔,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怎么还记着呢?回头我买串葡萄还您就是。”
“再说,我爹把我吊起来打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萧状元,挨打了能考过状元回来,我挨顿打,除了要费医药钱,什么用都没有!”
“唉,我和萧状元之间差的是那顿打吗?不是,我们差的是一颗会读书的脑子!”
闻言,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你小子今天这顿打是一定要挨上身,你才满意吗?尽在这胡说八道,状元郎也是你能调侃的吗?”
那边,萧然笑着打趣道:
“这个在下可帮不了你,毕竟,我这颗脑袋也是贿赂阎王爷后才得到的。”
那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立马接话道:
“状元郎说话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韩三郎交定了,回头有机会咱们喝一杯!”
“那你可要手下留情,当年贿赂阎王爷的时候,光想着要个好脑子,没想到酒量这上面来,唉,不提了……”
那人大手一挥,甚是豪爽道:
“好说,好说,回头我让着你就是,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完了吧,总要给我们这些人留……”
话没说完,韩三郎突然就叫了起来,众人看过去,原来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个扁担正在抽他,
“我让你小子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你是哪跟葱,敢在这大言不惭,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