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还没有开口,钟老太再次说道: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当初我在秦家医馆听到人家药童的话,还觉得有些奇怪。我家大郎因为忙,从来没有带着孩子去过那家医馆的。这药童说的是五月十八那天,我娘家侄子成亲,我们娘儿三个去喝喜酒,由于离的比较远,要去个好几天才能回来。走之前,我们是想带着张氏母女一块的,可她不愿意,如今想来,她就是故意不去的,好趁着我们不在,和肖大郎鬼混。要不然深更半夜的,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钟老太的推测很合理,这的确是个问题,大半夜的两人一起出现在医馆,是很让人产生遐想的。
张氏匍匐在地上,拼命的解释道:
“大人,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小妇人那天之所以不跟她们一起去喝喜酒,就是因为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女儿已经不舒服了,那个时候,我怎么敢带着她出去走亲戚。到了晚上,她突然发起高烧,小妇人只能带着她去医馆,我是在胡同口遇到肖大郎的。”
那天,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孩子,在风雨中艰难的朝秦家医馆赶去,突然听到一声“嫂子”。
她抬头一看,见是肖大郎,本来是想点点头,继续朝前走的。但那天风雨太大,她一个人实在有些吃力,她自己淋了雨无所谓,可是小妞妞本来就发烧,要是淋着雨,后果简直不敢想,于是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请求道:
“肖兄弟,你能不能帮帮我?小妞妞发烧,我要带她去医馆。”
所幸,肖大郎也没有拒绝,接过她手中的伞,帮她们撑着,她只需要抱着孩子,便轻松不少。
至于药童说他们是妞妞父母的话,她是真的没注意听,要不然肯定会当场解释的,她那会全部心神都在孩子身上,哪还有精力去听药童说了什么?
肖大郎则是道:“大人,小人那天是因为在外喝了酒,才没有听到药童的话。”
他那天遇到张氏母女俩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醉醺醺的,本来是想直接回去睡觉的,可见到张氏那样子,他又不能当做看不见。一开始挂念小妞妞的病情,他还能坚持住,后来小妞妞慢慢好转后,他放下心来,便开始打瞌睡,如何能注意到药童说了什么?
后来那一次,还是凑巧,他本来是约得朋友出去,结果在胡同口见到了药童,想起这几天钟家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张氏一个人在家,药童上门怕是会招人口舌,所以才跟着一起过去了。
谁知道他好心办坏事,自己倒被药童给误会了。
“可有人能证明你们的话?”邱大人问道。
肖大郎两手一摊,“大人,那天雨势很大,又是半夜,胡同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又哪来的人给我们证明呢?”
“我看不是没人能证明,是你们本来就不干净,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那天张氏谁都碰不见,刚好就碰见了你?”门外有人鄙夷道。
“就是,就是,这都是你们俩的一面之词,还不是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个时候都不用钟家人反驳,有的是人提出质疑。
邱大人抿抿嘴,肖大郎和张氏这事除非能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两人的清白,否则,钟大郎那边最后如何不好说,可他们俩是绝落不到什么好的,有时候流言蜚语不比杀头更轻。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邱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
“肃静,现将肖大郎和张氏押下去,本官还要继续搜集证据,此案稍后再审!”
那边,钟老太再次哀求道:
“大人,我儿子就是被他们给陷害的,他和燕郡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要不是这贱人故意设套,他怎么会伤了燕郡王呢?还请大人能替我儿给燕郡王好好解释一番。”
邱大人看了钟家人一眼,淡淡道:“等案子清楚之后,你儿子的事情自有定夺!”
钟老太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钟婷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劝慰道:“娘,我们要相信各位大人,他们肯定会还大哥一个清白的。”
钟老太这才点点头,“那就多谢大人了!”
钟家人一出门,就有不少百姓宽慰道: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俩贱人的事情,朝廷肯定能查清真相,还你儿子一个公道的。”
“对对对,要是这样恶毒的妇人都得不到惩罚,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钟婷扶着钟老太,哽咽道:
“我们也知道我大哥是犯了大错,我们也没想他直接被释放,只想着朝廷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能留他一条性命,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哪怕是流放,好歹我们也有个盼头,一家人总还有团聚的一天。要不然让我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众人见钟家三口人脸上掩饰不住悲恸,对着肖大郎和张氏又是一阵痛骂。
那边,邱大人离开公堂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喊住了,“邱大人请留步!”
他回头一看,见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问道:“什么事,可是你们严大人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