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闻言顿时不高兴了,
“怎么,你们觉得归顺了朝廷,就不用听我的话了吗?”
刘副将他们还真是这么想的。
见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语的样子,许安气得一拍桌子,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们是许家培养出来的,没有我们许家,你们什么都不是!”
可要是没有你们许家,他们也是大锦朝的百姓,将来朝廷开武举,他们照样可以去参加,甚至还不用背负反贼的名声。
还有,刘副将不知道其他人是为什么拜入许家门下的,可他和他爹当初完全是被迫的,他们祖籍是在西北那边,当初是跟着祖父来江南做生意。
后来他父亲被发现力大无比后,本来他父亲是想回西北参军打鞑靼的,但是不知道许家怎么就知道了这事,连夜将他们一家给拦了下来。
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加入许家门下,为许家所用,否则就全部杀头。
他祖父和父亲跪在地上求了好长时间,许家这边都不答应放人,没办法,他们一家只能含泪成为许家的家臣。
要是没有许家的阻拦,他们家这会应该在西北杀外敌,而不是跟着这人行造反之事。
许副将见屋里的气氛不好,连忙道:
“哎呀,大家这是干什么,这里可是明州府衙,回头要是传到程大人他们耳朵里,该误会我们是不是对朝廷不满了?”
许安并不听劝,恶狠狠的瞪向众人,
“你们要搞清楚,你们是我的附属,要是没有我,你们什么也不是,现在一个个翅膀都还没有硬,你们就想飞,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你们信不信,我要是现在去给程大人他们说你们有反心,他们能立马杀了你们!”
这下,就是许副将都皱起眉头道:
“家主,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死了,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人就不能好好动动脑子吗?朝廷难道想看到他们继续抱团吗,那不是逼着人家怀疑他们吗?
那边,许安冷笑道:
“对我自然有好处呢,这说明我大义灭亲呀!朝廷不是更加相信我的忠心吗?”
许副将:……
突然无言以对了怎么办?
可刘副将并不担心,
“许大人,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程大学士面前掰扯掰扯,看看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们?”
他不相信,这两天自己明里暗里的暗示,萧大人会听不明白。
许安顿时羞恼的指向刘副将,“你这是连一声家主都不叫了,是不是?”
刘副将直言不讳道:
“是,咱们都是朝廷的人,只有上下级的区别,哪还有什么家臣和家主的区别,程大人身为内阁首辅,也没说让人叫他一声家主。”
其他人也是点点头,附和道:
“刘副将说得对,我们确实不应该再按之前的称呼来,今天应该是第一天,所以程大人他们才没有纠正而已。”
“就是就是,要是还按之前那一套来,程大学士和朝廷又凭什么相信咱们投诚的决心呢?”
许安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色厉内荏道:
“你们是老子带过来的,不管怎么称呼,你们都要记住老子才是你们的主人。”
刘副将今天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于是一把扯住他就要朝外走,
“既然你这样说,那咱们就去找程大人他们问个清楚,我们是不是要在心里把你当主人?我们是该忠于皇上,还是忠于你?”
说着,不顾许安的挣扎,刘副将拉着他就朝门口走去。
“你你你……你赶紧给我松手,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其他人也在劝刘副将,
“算了,算了,这归顺第一天就闹出事来,回头程大人他们还以为咱们是刺头呢?”
刘副将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以为咱们是刺头,也比误会咱们的忠心要好!你们是想活命,还是想要个好名声?”
众人顿时不说话了,他们自然是想活命,最后还是许副将人给劝住了,
“刘副将,我知道你心里有火,但是这会咱们还是一静不如不动的好,要不然就是劝降我们的萧大人看我们第一天就闹起来,他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这话算是说到了刘副将的心坎里,他也不想让萧大人为难,这才松开手,对着许安道:
“许大人下次要是再胡说八道,在下一定要拉你去程大学士他们面前说个明白。”
留下这句话后,刘副将转身就离开了,其他几个副将见状,朝着许安拱拱手也直接离开了。
许安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人还敢如此对他,指着他们的背影,怒骂道:
“一个个的真以为你们攀上高枝,就能不将本家主放在眼里了吗?”
留在最后的许副将很是无语道:
“你这脾气也要好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