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府管家就过来了,对着谢熠愤愤不平道:
“世子,他们不同意,还说必须让咱们全部跪下来送他们过这条街,说是我们影响了他们家的亡灵。”
闻言,谢熠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对方的负责人,对方毫不避讳的看过来,眼里是众人看不懂的情绪。
赵榕摸着下巴,“萧然,我怎么觉得谢熠和那对面那个负责人有些猫腻呢?”
就在这时,金宝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回公子的话,奴才问过了,这户人家是前两个月刚搬过来的,具体是什么来历,小的还没有打听清楚。”
赵榕和萧然对视一眼,
“这果然是故意的。难道这人是谢熠的前大舅兄,所今天故意来这么一出,是为了恶心谢熠,为自家妹妹出气?”
萧然突然破天荒的来了一句,“你怎么不说他就是谢熠的心上人呢?”
闻言,赵榕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瞪大了双眼看向萧然,竖起大拇指,
“萧然,你果然和我们不一样,就连想法也和我们大相径庭?”
突然,他凑近萧然,一脸神秘道:“那你说他们俩谁在上,谁在下?”
萧然:……
见萧然无语的看向窗外,赵榕就得意起来。他好歹是十六岁就开始混迹于青楼的人,在这方面,他不信萧然还能有他懂得多?
听外面没有声音,坐在花轿中的梁涵儿很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队伍停下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赶紧派人把对方给赶走吗?
她好好的大喜日子,怎么能被那些人给破坏呢?
谢熠呢,谢熠在干什么,怎么还任由对方奏悲乐?不仅是梁涵儿,就是梁家过来送亲的梁大郎也很是纳闷,这谢家到底干什么?
路边的众人也都在窃窃私语,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感觉现在气氛很奇怪。按说成亲遇到这样的事,新郎官不是应该很生气的吗?但看新郎官的样子也不像呀?
想了想,梁大郎驱马来到谢熠身边,皱眉道:“对方想干什么?你们打算怎么办?”
谢熠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我亲自去看看!”
然后众人就见谢熠亲自过去,也不知道和对方的负责人说了什么,只见那人沉默半晌,一挥手,他身后的人便原路退开了。
赵榕……
“萧然,我突然觉得你说得可能是真的,谢熠和那人就是有一腿,对方不甘心谢熠抛弃了他,所以才故意来闹这么一场,也因此谢熠才会那么平静,一点也不生气。”
萧然眯着眼看向谢熠,见他一直看向送葬队伍离开的方向,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相了。
但又觉得这事有些荒缪。
虽然前后耽误了快一刻钟,但是送葬队伍离开后,谢家的迎亲队伍还是欢欢喜喜的敲打起来,好像刚才那个场景没发生过似的。
但怎么会没发生过呢,因为耽误了这段时间,两个新人差点误了吉时,梁涵儿都要恨死那个送葬队伍了。
回头还不知道要被人嘲笑多久呢?真是呕死个人。
京城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自然是免不了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就算大家对谢熠的印象不错,但大家该八卦还是要八卦的。
不过,很快,大家就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了目光,那就是梁尚书在上朝的路上,被一个女人带着哥孩子给拦下了。
对方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梁尚书的,甚至还要求滴血验亲。
当时刚好有不少同僚都在场,大家看向梁尚书的样子都带着幸灾乐祸。
都在说这人连尚书位置都快要保不住了,他不夹着尾巴做人,这个当口,竟然还传出养外室的丑闻,这不是亲自给皇上送把柄吗?
梁尚书气的要死,他从来就没有养过外室,更不会有什么私生子,他是被人冤枉的。
但御史当天在朝会上就参他私德不修,辜负皇上和朝廷对他的信任,败坏了民众对朝廷的印象。
然后,皇上和内阁此次也懒得再查明真相了,实在是前段时间他们梁家闹出的事太多了,影响很不好。
本来内阁都已经同意皇上要将他调离户部尚书一职的提议,如今不过是提前几个月而已,也没多大关系。
所以,梁尚书就成了大锦朝第一个因为养外室而被罢官的二品大员。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官员,但人家都没有他官职高。
梁夫人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这是连查都不用查的吗,老爷,是谁,到底是谁,谁要这么陷害老爷您。”
要是没有了实权官职,就剩下一个祖宗传下来的爵位,那他们家就真的成了空架子了。
这京城那么多没落勋贵,那过得是什么日子?梁夫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出去赴宴,要由被捧着的那个人变成需要对别人溜须怕马的人,她就浑身难受的很。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觉得他们梁家没用了,就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