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能算了,见识过他那样的男人,她的眼里还怎么看得上别人?
所以,梁涵儿就是觉得万般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边,谢家正在全力以赴的准备提高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但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进度,实在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早已不是二十年前了。
不光是内阁在压他们,就是徐令安对他们也不能说完全放心,按他的话说就是: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朕都不知道。先帝也不是个能拎得清的人,谁知道他是不是被谢家给蒙蔽了?”
萧然便道:
“当年两人谈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人随伺身旁吗?帝王起居注上也没有只言片语吗?”
徐令安摇摇头,“没有,我以前无聊的时候,把整个皇宫关于先帝的记载都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至于当时伺候的人,内务府也查了,说是那几个奴才当天夜里就自尽了。”
萧然:……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先帝也帮着谢家隐瞒呢?
徐令安招招手,示意萧然过去,然后悄声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现在肃国公也是先帝的儿子呀?”
之前敬王造反不就口口声声说他是先帝的血脉吗?
连自家堂弟的妻子先帝都能下手,当年老肃国公驻守边疆,先帝把魔爪伸向重臣的家眷也不是不可能的。
反正在他心里,先帝不管干出什么荒唐事来,他都不奇怪。
萧然:……
“您对先帝真是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呀!”
徐令安撇撇嘴,“或许是真的呢,那种人就是极度自私的人,他难道还会有良心吗?”
萧然想了想,还是道:
“与其猜测这些,皇上还不如派人监视肃国公府的所有人。对了,查一下之前谢熠是在什么地方求学,他之前的妻子是谁家的?”
对方摆在明面上的亲朋故旧不用担心,他们会有所防患的,但怕就怕那些不知道的人脉。
据说二十年前,武将有三分之一都是老肃国公提拔起来的。
那会没有任何预兆的,皇上就要将老肃国公押解进京的,好像当时的内阁就在做两手准备,京师的防护也是重新部署的。
因此,其实现在内阁对当今皇上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比起来任性妄为的先帝,当今不会如此不顾全大局。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赵竟刚以雷霆手段收拾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赵家族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顺便再给京城的妻儿写信,就收到小厮递上来的密信。
“家主,这是咱家探子收集到的关于罗家的一些信息。”
赵竟伸手接过密信,认真看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最后猛地将密信拍到了桌子上,怒吼道:
“他们罗家这是要干什么?这但凡走漏了一点风声,众人唾弃的可不止是罗家一家,而是整个江南世家!”
“去罗家送拜帖,我要见罗老家主。”
罗老家主是三年前才退居幕后的,这会怕是只有他能管教罗家主了。
“是!”
赵竟要见自己的父亲的事,罗家主很快就知晓了,他很是不满,
“这个赵竟忒烦人了,管好他自家的人就是了,难不成还想管到老子身上,他以为他是谁?”
“他自己对着皇室摇尾乞怜就够了,莫不是还想带着我们一起去做皇室的走狗?”
他身后的一个幕僚想了想,还是劝道:
“主子,要不还是注意一下,老家主那边要是真知道了,怕是不好收场,二房的那些人也一直都在虎视眈眈。”
其实不只是赵家的内斗严重,罗家的内斗也没好到哪去?大家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而已。
要是有机会,那些人肯定会上来踩一脚的。
罗家主回头看了幕僚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甚是和煦,“你说得对,是要注意一下,毕竟我们罗家也是要面子的。”
可那个幕僚听他这么说,不仅没有因为主子听进自己的劝告而开心,反而浑身都在发抖。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很对,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顿时一股血喷了出来,他心头大骇,也顾不上擦拭,连忙跪下求饶道:
“求主子饶小的一命,小的以后再也不多嘴了,还请主子看在小的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祖孙三代都是伺候罗家的。”
然而,任凭他怎么磕头求饶,坐在上首的罗家主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祖孙三代伺候他们罗家怎么了,他们罗家作为存在了百年的世家,哪个仆人不是世世代代伺候他们罗家人的,这人是在和他邀功吗?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份量?一个小小的幕僚也敢质疑他的事,真是活腻了。
慢慢的那个幕僚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满心绝望的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厅堂里的其他人像是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