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周氏内心深处还是恨周德的,恨他这些年翰林做下来,没有给她攒下万贯家财,没有给她备下十里红妆。
要不然她和夫君也不会用如此危险的方法来敛财!
所以,他们杀他都是他咎由自取,都是他活该!
反正她是没有一丝后悔的,她有倾心相对的夫君,有对她疼爱有加的亲生父母,别人的死活关她什么事?
“......小的只是接受了她给的养老钱,至于那些科举舞弊的事情,小的们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呀。”刘老三继续陈述道。
不,他们还是知道的,本来他们还打算自己去找个买主的,但奈何他们身份卑微,没人相信他们的话,就是一千两都没人愿意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丁大人一拍惊堂木,“杨天,杨周氏,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天狠狠的瞪了刘老三一眼,
“回大人的话,小的真不知道这些事,这些都是我妻子做得,和小的没有一点关系,还请大人明察,我只是知道周氏和她养父之间有纠葛,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
说着,杨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周氏这个贱人的那个奸夫就是徐凡吧,都是这个贱人和她奸夫干得好事,大人,小的要休妻,小的要休妻!”
先不管了,还是先将自己给择出来再说,相信以周氏对自己的情谊肯定会主动担下这事的。
果然,那边杨周氏看了眼自己的夫君,直接将所有的事情给揽了下来,“还请大人明察,事情都是民妇一人做得,还请大人放过民妇的夫君。”
反正夫君说过,他已经打通了关系,到时候会买通狱卒将她救出去。过个三五年的,回头换个身份再回杨家,她们一家三口还能开心快乐的过一辈子。
她有时候也觉得老天是真的不公平,夫君这样重情重义又聪明的人,怎么就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呢?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若是他有周德的幸运,现在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成就呢。
丁大人冷哼一声,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蠢货!
还有杨家真的以为他们能把事情一推二五六吗,还是太小看他们衙门了。
“杨天,本官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个秀才吧?”
杨天下意识的点点头,不知道丁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秀才的身份,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吗?
“很好,那你告诉本官这两人是你什么人?”
那边,就有衙役带了一对母子过来,杨天看到他们的时候,瞳孔一缩。
别说是杨天,就是杨老大都暴怒道:“滚滚滚,赶紧滚,从哪来立马滚哪去。”
杨周氏不明就里看着面前的两人,目光在那个孩子身上流连许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很像......她的夫君!
丁大人拍响惊堂木,“休得喧哗!”
然后,看向那对母子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
那女子带着孩子跪下后看了眼杨天,然后才答道:“民妇本是这杨天的堂嫂,民妇的夫君八年前过世了。”
看了眼她身边不过四五岁的小男孩,丁大人问道:“你夫君八年前去世了,那这孩子是谁的?”
“回大人的话,是杨天的,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杨天悄悄摸到了民妇的房间,将民妇给侵犯了。并且,他还威胁民妇要是敢声张的话,就对外说是民妇勾引他。因为他是秀才的身份,在族里是很有影响力的,民妇没有办法只能忍了下来。”
顿了顿,那妇人继续道:
“如此,他便更加肆无忌惮,民妇怀了他的孩子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民妇从婆家接了出去,养在外面。他则是三五不时的过来看民妇,如今民妇肚子里再次怀上了他的孩子,快两个月了。”
丁大人怒道: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秀才郎,欺辱堂兄的未亡人也是你一个读书人能做出来的,简直是猪狗不如!”
那边,杨天自然是急急辩解的,“大人,污蔑,绝对是污蔑!小的绝不会坐下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还请大人明察。”
那妇人看了他一眼,“大人,民妇那边的丫鬟仆妇都能证明民妇所言非虚。”
最不能相信的还是杨周氏,“你这个贱人,我让你污蔑我夫君,我打死你这个贱人。我夫君怎么可能看上你个贱人,我让你说谎。”说着,杨周氏就要上前去撕打她。
那妇人怜悯的看向她,
“你知不知道杨天的继妻差不多都已经要说好了?就是他那个舅家的表妹,我以前都不相信世界上真有你这么傻的女人,竟然拿自己的名声去帮助男人,是你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实话告诉你,他们杨家不仅没钱没势,还没良心,事情过了,肯定会休妻的。休妻都还算好得,好歹你还有条命,怕是最后你的下场是连命都没有了。”
刚才她其实是说谎了,她是知道杨天是用了什么办法将自己变成外室的,不就是她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