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淳这边刚带着小厮收拾好东西,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动静。他心中一喜,连忙道:
“赶紧的,先别收拾了,先把我的书拿过来!”他还要过去打探消息呢。
何况他们几个从顾家出来,又去逛了一圈书店,买了不少笔墨纸砚回来。
谁知,刚去书房坐下,那边小厮就来禀报,说是上次来过一次的田公子又过来了。
何况几人下意识皱眉,“有没有说什么事?”
那小厮摇摇头,“田公子没说,不过奴才看他手里拿着书本之类的东西。”
“田公子要和我们一起复习?”
张天宝吃惊道,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他们之前就见过一面,又不熟悉,这人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田淳拱手,端的是一派温良谦恭的样子,
“是,因为我的两个同窗都是喜静的人,而在下又是喜欢和人边看书边讨论的,就像上次见到几位兄台那样,围在一张桌子上复习,真是在下所习惯的。”
张天宝直接道:
“那不好意思,我们不太习惯一边看书一边讨论,恐怕帮不了田公子呢。”
他们也喜静。
田淳像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拒绝,愣了一下,于是道:
“各位要是喜欢安静的话,在下也会保持沉默的,绝不会打扰到各位,我就是上次过来喜欢你们一起学习的那个氛围。”
可要是加上你,那就不是我们原来的那个氛围了!
张天宝再三拒绝,可是田淳都能找到这样那样的借口,反正人家就是一句话,是一定要跟你们一起复习。
张天宝最后被缠得实在没办法,只能带他去了书房,“那边有个空位置,田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坐那边吧。”
他们四个这边是两张大桌子拼在一块,一边坐两个,中间刚好够他们放书本,还有笔墨纸砚之类的,要是加上田淳肯定会拥挤的。
那边,郑缘便用眼神询问张天宝,这是什么意思?
张天宝耸耸肩,他也不是很明白这个田淳到底是什么意思?
田淳放好东西之后,便好脾气的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在下田淳,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人来都来了,他们也不好再将人赶出去,只能笑着点点头,说两句客气话。
不过,时间紧张,大家很快便投入到自己的复习计划中,最近他们不能熬夜,所以每天的任务必须早早的完成。
书房里多了一个田淳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除了休息的时候,不好肆意开玩笑。
往日,何况和温三郎两个未成亲的就是张天宝和郑缘调侃的对象,如今在外人面前是不好如此的。
田淳一上午都静不下心来看书,时不时抬头看过去,见他们一个个都很忙碌的样子,他心里便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难受。
可他们不是杜宇,自己要是敢故意上前捣乱,打扰他们,他不确定这些人会不会直接把自己轰出去。
而且他们复习的内容也都不一样,他不确定该跟着谁走,所以他这一上午委实不太好过,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吃饭,田淳本来想请他们出去吃饭,趁机和他们拉进关系的,但也被拒绝了。
温三郎道:
“我家里已经安排人送过来了,就不劳烦田公子了,田公子也赶紧回去吃饭吧!”
本来这人要不是这么奇怪,上门是客,他们肯定会留他一起吃饭的。但这个时间点,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知道丰州人喜欢吃什么,要是不合他口味,或者说是让人吃了拉肚子,耽误了对方的春闱,那就是大过了。
萧大哥就特意叮嘱过,让他们最近不要在外面吃东西,就是怕吃坏东西。同理,他们也尽量不要留人吃饭,每次春闱,都会有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耽误进考场的考生。
好像是前几届就有个考上,因为和人家聊得来,便好心留刚认识的举子吃饭。
可因为他自己是川州的,喜欢吃辣,而那两人吃不了辣,结果,两人当天回去就开始肚子痛。
有一个人稍微好点,肚子疼了两天便好了。
可另一个就比较严重,等到春闱前夕都还不能下床,结果这人因为心中不忿,便把请客的那人给骗去他的房间,直接将人给打晕了,想着他自己进不了考场,害他的人也别想金榜题名。
果然,等那人醒来后,早已经错过了进考场的时间。
最后这事还闹到了衙门。
抛开故意打晕别人,不让其进考场这件事不说,之前请客那件事两边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请客的人应该事先询问对方的口味,被请的人明明不能吃辣,那就直接说就好了,可他们非要忍者吃,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事情还是温父讲给他们听的,所以现在他们除了去顾家吃饭,其他的都是等着温家小厮给他们送饭来。
是的,这几个月一直都是温家在给他们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