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达立马陪笑道:
“还请大人们明查,下官等绝不是故意敷衍,隐瞒各位,而是真的不知道。”
丁大人和曹大人就看着他们,好一会才道:
“行,既然如此,那你们忙吧,我们也回去写奏折。回头这事能查出来就查,查不了是我等无能,只能回去请皇上派其他人过来了。”
说着,两人就要起身离开。
那边,杨达连忙上前拉住两人,哀求道:
“别呀,两位大人,这,这,您看需要从哪查起,我们涿州上下一定鼎力配合!”
丁大人和曹大人对视一眼,自觉已经敲打好这帮人,这才又坐回去。
他们在涿州的地盘上查案,这些人要是存心想拦的话,他们可能真要做无用功,白耽误功夫。
“行,这话是你杨大人说得,别回头真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你给我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要不然,本官立马回京城。”
杨达赔笑道:“下官等人肯定会竭尽全力配合的。”
“当初税银是由谁追回来的,追回来之后是谁检验的,后来又是谁在看守,包括运送去京城的又是谁,半刻钟之后,本官要见到他们。杨大人,这个要求不难吧!”
杨大人立马道:
“不难,不难,事情一传回来,下官就把他们全都扣押在牢房,就等着各位大人亲自过来审理呢。”
大牢里,丁大人一踏进去,里面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冤声,
“冤枉呀,大人,小的是被陷害的。就是给小的天大的胆子,小的也不敢动税银呀!”
丁大人停下脚步,对着牢房里,那个喊冤声音最大的衙役问道:“你不敢,那谁敢?”
正在扯着嗓子嚎叫的衙役闻言一惊,吓得直接咳嗽起来。
丁大人脾气很好的等着他,见他不咳嗽了,才继续问道:
“你刚才说你不敢朝税银伸手,那你觉得谁有这个胆子?”
那衙役:……
“大人说笑了,小的,小的一个小小的衙役,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
丁大人也不让人把他带出来,就这么隔着栅栏问道:
“你是负责什么的?当时和你一起值班的是谁?”
那衙役下意识看了眼杨达,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小的,小的是负责追回税银的,当时我们那个班的八个兄弟全部参与了。”
那衙役以为丁大人会继续问在哪里找回的税银,结果丁大人关心的是其他问题,
“那你八个兄弟都活着吗?有没有受伤?伤的重不重?”
那衙役摇摇头,
“没有,就是有一个兄弟胳膊受伤,但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其他人班的人呢,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虽然很奇怪,但那衙役还是问道:
“据小的所知,当时是没有死人的,倒是有一个受重伤的,后来没救过来。”
“你把这人的地址说一下,回头我们派人去看看他家有没有什么困难,他这是因公殉职,朝廷不能不管的。”
从这衙役口中拿到死去衙役的住址后,丁大人便指向另一个人,“你,你知道是谁动了税银吗?”
那人同样摇摇头,“回大人的话,小的也不知道!”
丁大人又接连问了所有参与的人,当然所有人都不知道背后主谋是谁。
他这一行为看得身后的杨达等人一脸懵,现在刑部查案都是这么来的吗?刑部尚书这么好做了吗?
问了一圈之后,丁大人便摊手道:
“行了,既然没人知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从哪个方向查,杨大人你们先忙你们的。”
众人:……
按说他们涿州和京城离得也不太远呀,怎么这查案的方式就千差万别呢,或者说这是刑部最新的审讯方式?
丁大人虽然说得是回去商量问题,但是一出涿州府衙,他和曹大人便带着人去了大街上。
两人悠悠闲闲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查案的,倒像是来涿州游山玩水的,看得众人很是不解!
等到下午,丁大人或许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这趟出来是公干的,来到那个因公殉职衙役家里。
这是一座位于涿州城南的小院子,丁大人示意属下敲门后,很快,里面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谁呀?来了,来了。”
打开门看到众人,那女子诧异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请问王思勉住在这里吗?”丁大人上前一步问道。
那女子上下打量他们一眼,道:“他是我大哥,不过他已经……”
丁大人看她头上还带着一朵小小的白花,显然是在守孝,便道:
“我们知道他已经……我们是官府的人,就是想过来给他上柱香!”
那女子立马警惕道:
“你们是哪个官府的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