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声音响亮的应了一声,“是,大人,小的明白,不是您好奇,不是您好奇!”
不出萧婉儿他们所料,周全事情一出,就有御史在朝会上攻击救助部,说她们几个夫人完全是胡来,根本就不懂怎么管理,也撑不起一个衙门的运营。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往后谁知道还会有什么纰漏?到时候她们有损的是朝廷的颜面,是百姓们对朝廷的敬畏之心,微臣觉得,还是应该关闭此衙门,让她们回去相夫教子好了!”
裕王爷站出来“呵呵”两声,
“那那些案子你来审,你能分辨出来那些妇人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吗?别说外人的话了,本王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大人的后宅里前两年刚出了事,听说你听信小妾的谗言,还差点休了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不是你们家老夫人,你一个两榜进士就被个唱戏的给哄骗了,真是丢人丢道姥姥家了。”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被当众揭了短的那老大人气得脸色通红,
“裕王你不要胡搅蛮差,还有,你不能因为裕王妃的关系,就偏袒她们。咱们现在讨论的是通州那边告救助部衙役故意激怒百姓,造成不良影响的事情,那些衙役的失误不找她们找谁?”
裕王翻了个白眼,
“本王偏袒谁了,本王也是在就事论事而已,难道本王来这朝会还不能说话了吗?你最好不要污蔑本王对皇上和朝廷的忠心。”
“还有,不是说了吗?那人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救治两天救不过来,和她们管理有什么关系?她们又不是神医还要负责救命。再说病重的犯人死亡那是意外,仵作也做了检查,现在尸体就还在救助部,你要是不相信,尽管带大夫去验尸。”
那位老大人气得袖子一甩,“此事和裕王妃有关,裕王爷还是不要开口才是,否则,下官只能认为你这是存了私心。”
“切,在这朝堂上本王只讲对错,不讲夫妻情分。”
裕王爷这话多少有些炫耀,这一炫耀就得罪了不少人,于是朝会就从批判救助部变成了对裕王爷的讨伐。
徐令安坐在上首撇撇嘴,这些人都没看出来裕王是故意的吗?
奇了怪了,怎么没人提那些衙役是内阁安排人选出来的呢?要他说,这事就该往内阁身上引火才是,真是可惜了。是的,徐令安最近看内阁他们是怎么都不顺眼。
看他们话题越跑越偏,徐令安实在看不下去了,
“行了,这事都察院已经派人去核实了,回头不管是谁的过错,朕定会秉公处理的,至于周全的死,一会谁有疑问,朕准你们去太医院请两个太医过去验尸,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该你们弹劾的你们不弹劾,天天逮着救助部欺负算什么本事?
裕王率先拍马屁道:“是,皇上英明!”
此时,清水县,都察院的人化作商人,正在梨水镇询问,
“听说你们这边前两天发生过打架的事,老伯知道吗?”
那老伯看了他们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睛看向远方,好半天才摇摇头,“不知道!”
都察员众人:......
不知道你还这么多表情和动作。
他们拱拱手,“那老伯先忙,我们去问问其他人!”
谁知,都察院的人还没走两步,那位老伯便幽幽道:
“不用问,那天我们村的人都没出门,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们全都不知道。我们就是普通的庄稼人,最盼着的也就是老天爷能风调雨顺,其他的不是我们该知道的,我们也不能知道。”
这话有意思!
为首的刘大人示意属下继续去询问其他人,他自己则是又绕了回来,和那老伯一样坐在田埂上,看向远方。
“老伯看什么呢?”
“山!”
“山上有什么?”
“树木和土!”
“可在下看到的是岁月,这座山应该比老伯的年级还大吧!可你看它,这些年不管是日晒雨淋,还是闪电雷鸣,它都屹立不倒,这就是岁月。在下看老伯今年也有五十岁了吧,岁月赋予给你的应该是更坚韧的品性才是。”
那老伯扭头看了刘大人一眼,纠结好一会,才道:
“这山是三年前才形成的,是我们附近这几个村民齐心协力六个月,从其他地方挖来的土堆起来的。因为我们和那边的村子总是抢水打架,每年都会死人,那样下去实在不行,两个村子坐下来才商量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它真不比老汉的年纪大。你看,山上的树木都还很矮小,所以它真没什么岁月。”
刘大人:......
他仔细看了眼那座山,然后道:
“原来是这样,可在下觉得形成它的土也是有岁月的。”
这个老伯倒是没反对,不过这天下的土应该都很有岁月吧!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老伯道:
“你们是通州来得,还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