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觉得自己最近没做什么事,除了这个杜家!
砚台直接砸到了那小厮的头上,他后退了两步也不敢惊呼出声,而是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周全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难道是杜家的两个贱人去通州告他呢,想到这里,他坐下快速的写好一封信,交给两个俏婢中的一个,
“你现在安排人去把这封信交给赖县令!现在就去,从后门出去!”
如果外面的衙役真的是通州过来的,那就要麻烦赖县令帮他疏通关系了,想来以两人的关系,赖县令不会看着自己被通州府衙带走的。
丫鬟刚离开,那边裕王妃派来的几个衙役就冲了进来,管家还在一旁解释,
“哎,各位官爷,各位官爷。还请稍后片刻,我们老爷马上就出来,马上就出来。”
为首的那个衙役拔出刀,
“让开,敢妨碍我们衙门办差,连你也一起带走!”
管家顿了一下,不敢再说话,周全就在这时打开了房门,拱手道:
“不知道各位是哪个衙门的,来找周某所为何事?”
“有人告你侵占良田,强抢民女,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周全暗恨,果然是杜家那边出了岔子,那群废物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发现,岂有此理!
“各位,会不会是误会,周某也不是第一天在梨水镇做里长了,不信你们明天可以问问,周某从来没有干过违背律法的事!”
那些衙役不理会这些,“有什么话,你明天和我们大人说就是。现在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将你绑起来,你自己选一个。”
周全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各位官爷,现在天黑路不好走,这样,小的给各位准备个房间,您几位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老爷一定会配合你们过去和大人们解释清楚的,各位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现在就跟我们走!”
他们大人还等着明天审案了,这可是他们衙门的第一个案子,也是他们第一次出来办差,区区黑夜算什么,他们来得时候就算过了,要是顺利的话,明天开城门的时候,他们刚好可以进城,还不耽误大人们的时间。
说着,为首的那个衙役就示意属下去抓人,周全见状也没反抗,他还要给通州那边留个好印象呢。
希望赖县令那边能及时去救他!
谁知,刚出了梨水镇,周全就发现了不对劲,“各位,这不是去通州的路吧?”
“当然不是,我们是京城的官差!”
周全脚下一滑,差点没有站稳,那对贱人竟是去了京城。不行,他今晚不能离开,这边还有很多尾巴没有扫干净,去了京城就完蛋了。
所以,该用什么方式糊弄过去呢。周全也是个狠得,知道前面不远处有条河,便假装天黑路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怕自己目的不能达到,他又悄悄用河里的石头划破自己的手臂。
几个衙役吓了一跳,连忙站在小河边将人拽了上来,
“你怎么样?”这么宽的路,是怎么掉下去的?
四月的天气,晚上还是很冷的,被拉上来的周全哆哆嗦嗦道:
“对不起,对不起,人老了,眼神不太好,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各位给在下一点时间,允许在下回去换身衣服,顺便涂个伤药。小的倒是无所谓,但就怕这个样子会吓着大人。”
那衙役也觉得不能让他这个样子上路,万一回头病倒了,也是个麻烦事,
“行吧,行吧,不过,你要抓紧时间,我们大人催得紧。”
回去后,周全又是冲澡,又是请大夫,磨磨蹭蹭的就到了天亮。
而这个时候,赖县令也赶了过来,当然人家用的是下来视察,知道有京城过来的官差便过来问问,他辖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去告这周全抢占良田,强抢民女!”
这衙役也不傻,知道这县令的问题不是他们衙门能管的,回头需要他们大人上报,因此便没说。
可他们不说,不代表赖县令猜不到,这杜家母女要是上京告状,肯定不会略过她们被县衙关押一事的。
“原来如此,敢问各位是哪个衙门的,刑部还是大理寺?”
“我们是救助部的!”
赖县令:......
他看向这几个人的眼神就不太对了,“是本官孤陋寡闻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衙门?”
那衙役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刚成立的衙门,专门为了救助天下受苦受难的妇人的!”
年前萧然的那个提议赖县令是知道的,但不是听说朝廷还一直争论不休吗?这是已经定下来了?
赖县令眼眸一闪,“那你们的首官是......”
“裕王府的王妃便是我们衙门的首官。对了,杜家母女还是第一个去我们衙门告状的!来你们清水县还是我们衙门第一次出外差。”
赖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