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牢房里,裘老夫人果然如萧然所猜测的那样,反应过来后,气得在心里大骂萧然是个伪君子,居然给她玩声东击西这一招。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小郎肯定已经被他给哄着说了不少秘密!
裘老夫人想了想,最后一狠心,直接咬破手指,就要在随身携带的手帕上写血书!
谁曾想,这个时候,突然就冲进来两个女衙役,拉着她的手就开始涂药膏。
两人边帮她处理指尖上的伤口,一边“劝慰”道: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身体呢?你可是诰命夫人,我们严大人就是担心你一时想不开自残,才让我们时刻盯着你,没想到你还真的这样做呢。这子孙不成器是他们的事,只要你自己行得端,坐得正,我们严大人肯定不会故意牵连你的,这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裘老夫人:……
“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老身还是朝廷的诰命夫人,你们五城兵马司算什么?老身要见内阁,老身要见皇上,你们五城兵马司屈打成招,你们残害忠良,老身要去告你们!”
两人丝毫不为所动,一人紧紧的桎梏住她的双手,另一人利落的将她头上所有的头饰,全部取下来。
“老夫人,小的们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你看,要不是有小的们,你这手还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呢?你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你要是真的想写东西,要不小的们去申请一下,看能不能给你找笔墨过来?”
裘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又如何是两个女衙役的对手,挣扎了半天,都没用,最后只能气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们放开我,老身想休息会!”
她不信,凭她的聪明,还斗不过这两个贱人,只要她人一自由,看她怎么报仇雪恨?
结果,两人齐齐摇头,就是不松手,
“那可不行,我们大人还担心你会撞墙一心寻死呢?你呀,就再忍耐片刻,小的们听说一会刑部会来人,说不定内阁也会来人,你有什么冤屈说给他们听就是。等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大人说了,你想怎么着都行,他绝对不会让人拦着你!”
闻言,裘老夫人狠戾的瞪向两人,吓得她们直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怪不得严大人告诉她们,一旦发现这人有异动,就必须牢牢的钳制住对方,千万不能听她的花言巧语。
这样的眼神真的是一个看着慈眉善目的老人应该有的吗?就是她们牢房里最穷凶极恶的犯人,都未必有这样令人心惊的眼神。
裘老夫人心中恨极,可也没办法,她被这两个贱人一左一右的围着,别说是写血书,然后“求死”了,就是想动一动都困难。
“老身要见你们严大人,让他过来见老身,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老身?
其中一人答道:
“老夫人不要着急,等到大人们都过来了,我们严大人也一定会过来的!”
“老身现在就要见他,现在就要见她,现在,立刻,马上!”
两个女衙役闻言耸耸肩,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在搭理她!
五城兵马司大门口,严大人看到萧然陪着吴大学士和刑部尚书走过来,差点要喜极而泣了,
“各位总算是过来了!”裘家那个老太婆真的是烦死了!
吴大学士皱眉道:“怎么啦?”
严大人就叹了口气,“唉,各位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人便朝大牢走去,还没走近,便听到裘老夫人中气十足的骂声,
“你们五城兵马司和萧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你们真以为你们能只手遮天吗?老身要见皇上,老身是诰命夫人,你们凭什么关押老身?还有萧婉儿那个贱人心狠手辣杀我孙女,老身是一定要替我孙女报仇。”
“你们以为你们随便找几个所谓的证人就能证明我裘家有罪,就能把我们裘家踩在脚下吗?就能救下萧婉儿吗?你们想得太美了!”
几人便看向严大人,严大人两手一摊,无奈道:
“从一个时辰前就开始了,骂一阵歇一阵,歇一阵骂一阵的,这简直比本官的精神都还好!不仅如此,还一直在里面寻死了,说是我们五城兵马司侮辱她了,可天地良心,本官昨天也只是例行询问而已,她呆的女牢也全部都是女衙役,何来侮辱一说?”
吴大学士紧皱着眉头道:“走,带我们过去看看,我们好好会会这位诰命夫人!”
说完,吴大学士脚步一转,对刑部尚书丁大人道:“还是直接过堂吧!”
该审的都已经审完了,他还去审讯室干什么?
丁大人没有意见!
那边,严大人大人便拱手道:“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萧然将昨天的事情当着内阁的面告诉皇上后,皇上就暗暗瞪了萧然一眼,责备他昨天就应该把事情报上来的。
有他的口谕,萧姐姐昨晚就不用呆在京兆衙门的大牢里。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