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郎这话是真心话,天天在他爹的打击下,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傻子?
韩父:......
他左右看看,哦,对了,扁担已经被别人给夺过去了。看着健壮的儿子,自己现在的腿脚也追不上他了,所以还是回去再打吧。
他转头看向吴大学士和萧然,再次拱手道:“还请大人们海涵!”
萧然看着韩三郎,就想起了何况,两人是真的很像呀!
韩三郎见萧然看过去,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状元郎,回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小的不会和您拼酒的!”
萧然就拱手:“多谢韩兄弟承让!”
“好说好说!”
韩父真是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带脑子的小兔崽子来,听听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比状元郎厉害呢。
站在吴大学士身旁的严大人,瞪大了眼睛,大家翻脸怎么这么快?对着他的时候,就是横眉冷对的,对着吴大学士和萧然就是聊家常。
他看了眼萧然那张俊俏的脸,这个也就算了,人们一般对于俊朗的人会更有好感,可是和吴大学士那张脸相比,他也没差在哪儿呀?
吴大学士和萧然联手,和众人拉近关系好,当他再次提起让众人离开的话时,绝大多数百姓还是很听话的,直接离开了。
本来他们今天过来最初也不是抱着和官府对抗的本意,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吗,去那样干?不过是因为一过来,听到那些具有煽动性的话语之后,才情绪激动的。
嗯,见识了吴大学士之后,就是不相信五城兵马司,他们也相信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内阁大学士会秉公处理的,所以,他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看着留下的稀稀拉拉不愿离开的人,严大人不用提醒,便派人看住了他们。
不过,这幕后之人也委实狡猾,找来的都是一些年迈的老人,要是一个不小心,这些老人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吴大学士扫了那些人一眼,对严大人道:“不管老幼,你们按规章办事就是,年纪不该是他们的保护伞。”
他们敬重温柔善良的老人,但是犯罪的老人也不能姑息,否则,以后有一就会有二,这种不正之风决不能有冒头的机会。
有了吴大学士这句话,严大人就放心多了。
吴大学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钟家三人,“让他们先离开!”然后,吴大学士便冷着脸转身进了衙门。
“钟大郎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城兵马司的大堂内,吴大学士面色不善的问道。
闻言,大腊月的,严大人额头上硬生生的出了一层薄汗,
“回吴大学士的话,之前因为担心有人给钟大郎传信,所以昨晚下官下差回家之前,将之前那批看守的人全部换了。结果今天一大早,钟大郎还是被发现死在了大牢里。大人放心,下官正在审问昨晚当值的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然而,并没有,直到吴大学士离开,还是没有审问出究竟是谁敢干得?
仵作已经查清,钟大郎就是中毒而亡,那么这个毒是谁给他的,现在是不得而知。
“明天朝会之前,本官要是没有得到结果,严大人就好自为之吧!”
严大人一凛,苦笑道:“是,下官明白!”
下午内阁那边还有事,吴大学士了解了一下整个案件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但萧然却不用离开,严大人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求救道:
“萧大人,你脑子好使,帮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那个混蛋干得?让我找出来,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
他真的不想这么年轻就递辞呈的折子呀!他儿子那个样子,他要是也没官职了,以后他们家怕是就要落魄下去了。
萧然抽出自己的手,他真的不太习惯和外人有所碰触,
“严大人,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冷静下来,顺便找你能信得过的属下,把这几天一直在衙门的人全部都查一遍,尤其是这几天有哪些人接触过钟大郎的饭食?”
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毒不见得就是昨晚刚送进来的,而且钟大郎那个人应该是遗传了钟老太,为了让他们相信他的话,连未来的孩子都能拿出来发毒誓,可见有多想活下来。
因此基本可以排除他主动服下毒药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别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投毒。
严大人刚才主要是被吴大学士那句话给吓住了,稳了稳心神后,他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严大人下去安排事情,萧大人则是坐下来将整个事件回顾了一遍,五城兵马司有内鬼基本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对方这一步步都算计在他们前面,也是很厉害了。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钟大郎呢?
杀了肖大郎和张氏中的任何一个,这个案件也同样审不下去,为什么一定是钟大郎呢?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让五城兵马司不被百姓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