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内阁大人,一直从上午说到了晚上,最后在徐令安崩溃之前,才停下告辞!
临走之前,程大学士还看了眼萧然。
确定三人离开后,徐令安顺手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
“朕真是受够他们了!朕还是皇上吗,朕还是天子吗?他们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折磨朕的,他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吗?大正月的就这么折磨朕?好呀,朕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咱们以后天天打擂台,谁怕谁?”
他不信了,他还熬不过他们三个?
萧然没有安慰他,而是凉凉道:
“皇上,他们要是眼里没有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回头您有个万一,他们直接选个听话宗室推出来就是!”
徐令安回头看向萧然,皱眉道:“什么意思?”
“腊月二十九,您去哪呢?为什么不带禁军和暗卫?”
朱统领是没有权利指挥暗卫,但是暗卫有没有行动他还是知道的!
徐令安背过身不看他,
“你从哪听来的,腊月二十九我好好地在皇宫呆着,没有出宫,再说我出宫干什么?”
萧然沉下脸来,盯着他的背影,
“臣不是问您出宫干什么?臣是问您为什么不带禁军和暗卫,这有多危险您知道吗?您身上担的是万民之责,您没有任性的资格!”
徐令安今天已经很受折磨了,听到萧然这话火气更是往上窜,“我说了,我没有出宫!”
“皇上,这事朱统领和内阁都已经知道了,您瞒着没有意义!”
“他们三个刚走,你也要来继续给我讲那些大道理,是不是?”徐令安转身怒视着萧然。
萧然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调道:
“臣没有大道理要讲给您听,皇上您不是孩子,这件事的后果您是清楚的,您知道几位老大人有多担心吗?程大学士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着,朱统领风寒还没好透,就赶紧回来当差,大家为的是什么,是为了您能安安全全的。皇上,臣等不是要探究您干什么?说句不该说得话,您就是出宫杀人放火,只要带齐了人,只要让臣等知道,臣等也不会这么后怕!”最多就是上折子骂一顿。
他自己到现在后背都还是湿的!
徐令安再次转过身,摆摆手,“你出宫吧,我现在不想说话!”
“徐令安,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
从知道他叫徐令安之后,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萧然一直记着尊卑,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这次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走了几步,萧然回头看了眼皇上,见对方微微弓着背,以为他还在生气,可他就是生气,他们也要劝谏。
走到乾清宫门口,萧然脑海中又回想起刚才皇上的动作,猛地顿住脚步,转身就便御书房跑去。
福公公刚好也被徐令安给赶了出来,见他这样子,连忙问道:“萧大人这是怎么啦?”
萧然偏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福公公怎么出来了?皇上呢?”
福公公苦笑道:“皇上心情不好,不让奴才们在里面伺候。”
萧然抿抿嘴,“他是不是经常一个人自己呆在里面?”
福公公回想了一下,小声道:“也没有,就是这几天吧!”
这话更加确定了萧然的猜想,他朗声道:“皇上,臣还有几句话要跟您说。”
里面好一会才传来徐令安的声音,“你回去吧,我今天什么话都不想听!,”
“皇上,臣这话必须今天说给您听!臣现在进去了!”
“别别别,我今天不想看都你们,你就在门口说吧。”
徐令安话音刚落,萧然就已经猛地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徐令安一惊,反应极快的合上衣服,“出去!”
萧然根本就不听他的,径直走上前,拉开他的衣服,后背那里赫然有个伤口,似乎还不浅的样子。
萧然深吸一口气,声音像是结了冰似的,“怎么回事,是不是腊月二十九那天受的伤?”
徐令安见瞒不下去了,便开始求饶道:
“小然,这事你一定帮我瞒着,要不然朝臣那边会絮叨死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不带侍卫出宫的。”
萧然没理他,而是对身后已经惊呆了的福公公道:
“派人传太医,然后把内阁三位大人请回来!”
徐令安连忙道:“福公公不许去,小然!我这马上就好了,就别告诉他们了,回头朕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好不好?”
萧然看向福公公,“去请人!”
福公公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萧然,觉得这事还是要听萧大人的,便顶着皇上威胁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徐令安:……
“萧大人好大的威风!”
萧然只当没听见,又仔细看了眼那个伤口,皱眉道:“这是刀伤?”
幸亏这是冬天,要不然按照这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