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勾搭有婚约在身的良家子,京城纨绔子弟干得多了去了,五城兵马司能管得过来吗?
基于此,再次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裘小郎脸上的神色很轻松!
看到萧然的时候,他甚至还笑了出来,
“原来是萧大人呀。说来,在下一直仰慕大人的才学,想向大人请教一二,但却没有找到机会,没想到我们二人第一次见面会是在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真是令人意外呀!对了,今天下午我祖母和姐姐上贵府叨扰,我被带过来的时候,她们都还没有回来,还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萧大人知道吗?”
裘小郎自然知道在顾家会发生什么事,说来,拖宁国夫人下水这件事还是他向祖母提议的!
从他们家准备利用钟大郎一事反击萧然的时候,这一步他和祖母就已经策划好了。
当然,他们最盼望的还是衙门查不到他们裘家身上,还能阻止萧然的提议通过。
那边,萧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面露怜悯道:
“裘小郎,有件事本官觉得一直瞒着你不太好,身为裘老夫人的孙子,你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力!”
裘小郎一顿,“不知萧大人要和在下说什么?”
“你姐姐对裘老夫人以及你,一直心存怨恨,这事你知道吗?”
裘小郎看向萧然,刚才没注意,这会才发现对方脸色好像比自己还轻松。
可不该呀,按照外面的传闻,祖母她们要是得手了,这人应该是恨不得撕了自己才是。
他一时不知道萧然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祖母那边没有得手!
祖母告诉过他的,当没有摸清对方意图的时候,那就尽量不要开口,免得中了敌人的陷阱。
见裘小郎不说话,萧然脸上的同情之色更甚,裘小郎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可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同情的?
他自认出生比他好,人也比他聪明,他之所以没有十五岁去参加春闱,不过是为了韬光养晦而已,要不是被长辈的事情给连累,恩科那一届,谁是状元郎还不知道呢。
他从小就在京城最好的书院读书,难道还比不上他这个从宁州来的半个泥腿子!
这人有什么资格对着他面露同情的,应该自己同情他才是。
“萧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在这故弄玄虚!”
萧然看了眼对方紧绷的脸色,这才对嘛,那么轻松干什么,人只有紧张的时候才更容易出错。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去我家见我姐姐的时候,身上是带着匕首的?”
“我不知道萧大人说什么,我姐姐是在内院,我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搬到了外院,我们这样的人家讲究的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可能和你们宁州的风俗不一样!”
这是讽刺他出身市井,不懂规矩?
“裘公子这话就不对,想来所有的豪门贵族都是讲究这个规矩的。只不过本官出自市井人家,每日为了填饱肚子都需要汲汲营营,因此就没有精力去遵守那么多条条框框了,裘公子不要误会了我们宁州的豪门大族才是!”
裘小郎:……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祖母那边应该是失手了!
可不应该呀,他们已经演练过好多遍,不管是萧婉儿还是颜芷晴,逮住一个就决不会让她们逃脱的。
一定是裘嫣然,是裘嫣然那目中无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才会如此!
他就知道,那人总是坏他的事!
见裘小郎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萧然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裘公子应该还不知道,你姐姐在我们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拿着匕首刺向了你祖母。”
那边裘小郎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她才不是要刺祖母的,她是要……”
意识到自己差点失言,裘小郎及时停下来。
“那我祖母现在怎么样?”
萧然闲适的坐下,耸耸肩,
“虽然我家和你家的丫鬟及时扑了上去,将人拦下,可你姐姐可能太恨你祖母了,最后还是挣脱开丫鬟的桎梏,将匕首刺了过去,你祖母她现在还……昏迷不醒!太医那边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可能……”
裘小郎急切的摇摇头,
“不可能,萧大人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姐姐和祖母的关系很好,怎么一到了你家里就出现这种情况,我姐姐该不会被什么给迷惑了吧?”
还有就是,他深知现在裘家能有这个局面,全是祖母的功劳,祖母说过以后会扶持他将裘家发扬光大,他还没有恢复裘家以前的荣耀,祖母怎么能出事了。
裘小郎下意识不愿相信这件事。
“是吗?不说裘公子,就是我们也很疑惑。但这是你们裘家丫鬟亲眼所见的,裘公子还是早点把事情交代清楚,也好早点出去,说不定还能见你祖母最后一面。”
“唉,本官听当时在场的丫鬟们说,你姐姐当时情绪很激动,说什么替你背了这么多黑锅,早已经受够了,她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