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学士点点头,“裘老夫人找萧大人干什么?”
裘老夫人就有些迟疑,她没想到今天还会恰好碰到吴大学士,这种事还真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吴大学士见状,便拉了萧然一把,
“既然裘老夫人没事,你跟我回去,关于今天讨论的事情,本官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萧然自然不会拒绝,“是!”
“萧大人,咳咳,老身想问下你这边什么时候有时间,老身想上门拜访大人!”
萧然扯了扯嘴角,
“老夫人特意等在这就是为了问在下这个问题吗?那不好意思,年底了,不管是差事还是家里事,在下可能都会比较忙,裘老夫人要是不着急的话,要不明年再说!”
裘老夫人:......
那边,裘嫣然闻言抬头看了萧然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见裘家祖孙俩没说话,吴大学士拉着萧然就离开了,“你别骑马了,我跟你说几句话!”
“是,大人!”
上了马车,很快,车夫便一甩鞭子,马车就缓缓的向前行。
吴大学士问道:“你们家之前和裘家有联系?”
萧然摇头,“没有!也是前几天那个裘嫣然拦路的时候,下官才第一次见她们家人。”
吴大学士点点头,叮嘱道:
“回去告诉你姐姐和夫人,尽量不要和裘家人来往!裘家这个老夫人要是找上你们,你就......全部推到内阁来吧。”
萧然:......
大人,两刻钟前,您不是这样说的!
吴大学士见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别以为外面的人都说你是最有前途的官员,你就自觉很厉害了,对上裘老夫人,你未必是她的对手!”
这话萧然相信,他从不轻视任何女子,也不觉得男子在智力上就一定能碾压女子。
真给她们施展的空间,她们未必就比男人做的差!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大人,这裘老夫人有什么说法吗?”好好的,吴大学士怎么对她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吴大学士也没瞒着,“裘家和叶家之间的恩怨,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萧然点点头,“是,那天裘嫣然拦了下官之后,下官便请姐姐去打听过了!”
吴大学士便解释道:
“当年的事情,从根上来说裘家就不占理,虽然他们家也伤亡惨重,但那也是因为他们家对小儿子疏于管教,叶家好好的闺女嫁到他们家去,还没一年,便被活活打死,这事......裘小郎又不是独门独院,做父母兄长的,难道真的不知道他的德行吗?”
萧然说出自己的疑问,
“还有,裘小郎打死妻子的当天晚上,虽说他在外面喝酒喝到半夜,但是他们那样的大户人家不可能没有人守夜。况且,他妻子也不是被一下子打死的,就算那天没人守夜,他妻子应该会叫喊吧,深宅大院最不缺少的就是丫鬟嬷嬷,怎么就能被活活打死呢?所以叶家才会那么气愤!”
像他那院子,别说晴儿哭喊了,就是她自己不小心踢到了桌子腿,“哎呦”一声,外面的丫鬟都要着急的问一问,发生了什么?
自己要是不在家,邱嬷嬷她们更会直接推门进去,所以他怀疑裘家是不是和马家母子一样,囚禁了叶家姑娘的陪嫁?
吴大学士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却摇摇头,
“没有,那时候我还在刑部,叶家的那些陪嫁就是我亲自审得,裘家并没有囚禁她们,是叶家闺女自己没出声。”
萧然皱眉,“为什么?”
叶家闺女难道还想瞒着?
“对,她就是想瞒着,因为那个时候,裘家老爷正打算动用关系将裘小郎送到禁军去!”
叶家的那个陪嫁嬷嬷痛苦流涕的表示,她家姑娘就是为了不在那个节骨眼上闹出风波,所以硬是咬牙忍住了。没想到,裘小郎那晚下手那么狠,直接将人打死了!
萧然:......
“那这和裘老夫人有什么关系?裘老夫人在这件事情上推波助澜了?她借亲儿子的手,杀了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妇?”
“不,杀人她应该是没想过,甚至后来引发的一系列惨案,都是她未曾预估的,但推波助澜应该是有的。”
顿了顿,吴大学士继续解释道:
“裘小郎当晚是和舅家的几个表兄弟喝酒,深夜也是对方一群人将人送回来的。叶家的丫鬟说过,事发前两天,她们家姑娘和姑爷曾被裘老夫人单独‘教导’过,告诫他们最近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来,进禁军的名额有限,要是被对家抓到把柄,以后就再没有可能了,话里话外的都在告诉他们,要抓住这次机会。”
而且,身为表兄弟,不可能不知道裘小郎醉酒后发酒疯,爱打人的毛病。眼见着人醉得迷迷糊糊,还将人往回送,你不能说他们做得不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