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位内阁老大人相视苦笑,然后就看到了京兆府尹邱大人。
程大学士看了他一眼,“邱大人今天还过来上早朝?”
邱大人:......
一大早的听到这样的话,邱大人有些懵,自己......不能来上早朝吗?他被早朝除名了吗?
邱大人正准备拱手向程大学请教的,那边京兆府尹的衙役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大人,大人,咱们衙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呢,师爷请您回去呢。”
闻言,邱大人也顾不上请教程大学士了,连忙问道: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嗯,昨天邱夫人回老家去喝喜酒了,所以萧婉儿也没能请到她,邱大人这会知道也仅限于市面的传闻。
“是,是明安郡主,明安郡主来我们衙门击鼓鸣冤了。”
说着,那衙役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内阁几位大人,“陪同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众夫人!”
邱大人顺着衙役的目光看向程大学士等人,不敢置信的问道:
“都有,都有,哪些夫人?”
“有程夫人,刘夫人,吴夫人,还有沈掌院的夫人,对了,还有宁国夫人,萧夫人等一众夫人。小的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了裕王府的马车,看样子也是一起的。”
邱大人:......
他看向几位内阁大人,拱手道:“还请几位大人示下,各位尊夫人这是......”
程大学士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就辛苦邱大人了。不过,不管击鼓鸣冤的是谁,有谁陪同,邱大人只需秉公办理就是。”
大冬天的,邱大人硬是出了一头的冷汗,他连忙擦了擦,“这,这,这......”
这好歹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您几位也给一点提示呀。他看了眼皇宫,不知道他现在直接进皇宫去上早朝,还来不来得及?
刘大学士也道:“对,邱大人不用顾虑,一切按规章办事就行,决不可徇私枉法!”
邱大人一扭头就看到了不远处,一同走来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然后眼睛一亮,建议道:
“明安郡主怎么说也是郡主之尊,她来喊冤,下官担心一人审不了这个案子,要不请刑部和大理寺的同僚一起?”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
不等程大学士他们开口,两人便齐齐摇头道:
“那不好意思,邱大人,我们的夫人,她们也过去了,按理来说,我们是需要避嫌的。”
邱大人:......
可怜邱大人只能孤零零的一人坐上马车往京兆府衙赶,而且,路上还看到成群结队的百姓一脸兴奋道:
“快走呀,皇家的郡主被恶婆婆给虐待了,这会正在衙门击鼓鸣冤呢?”
有人不太相信,“真的,假的,她们那些贵人会把这家丑外扬吗?”因为这不符合贵人们一贯的做法呀。
“怎么不会?我可是听说了,那皇家郡主差点被打死,昨天宁国夫人从马家抢出来的人就是她,还有明月楼传出来的,说不能人道的马大郎就是这皇家郡主的夫君。”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而且我今天一出门就听有人再传,说是郡主偷人才挨婆家打的!”
“管它是为了什么,反正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这可比庆祥班排的大戏有意思多了。”
“不止是意思多了,这简直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好不好?平时咱们小老百姓哪能了解到这些贵人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府尹大人这次会偏向哪一边?说来,我都有点替他头疼。”
邱大人:......
衙门这边,萧婉儿看了眼外面越聚越多的百姓,紧紧的握住明安郡主的手,“会害怕吗?”
本来昨天她和程夫人她们商量的是今天去告御状的,但郡主坚持要来京兆衙门,
“姐姐,各位夫人,我不怕那些流言蜚语。就算是告御状,那老虔婆肯定也会派人污蔑我的名声,如此,还不如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
“况且,我想着,天下并非只有我一人无端受着婆家的折磨,大家不说出来,不过是想着家丑不外扬,就算说出来了也没用,还平添别人的笑料。”
“可凭什么?凭什么同样生而为人,我们挨了打,受了骂的还要顾全所谓的大局,打落牙齿和血吞,忍着憋屈一辈子。我们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呀,我们嫁人不是为了挨打受骂的,我们坐上花轿的时候,也是诚心诚意想好好过日子的呀!”
“所以,姐姐,各位夫人,我要去京兆衙门,我要当着京城所有百姓的面,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说出来。我不怕被人笑话,只要让大家知道畜生会受到惩罚,我们女子不是能任意大骂欺负就够了。以后,哪怕只有一个和我一样遭遇不幸的女子,愿意站出来,这都是值得的!”
也真是因为明安郡主这番话,所以程夫人她们今天都愿意过来助阵。
邱大人坐着马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