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看了眼邱大人,小心翼翼道:
“大人,衙门口不仅有钟家人,还会许多百姓,钟家人过来的时候是一路哭着过来的,所以吸引了不少人。”
本来就是年底,大家都不忙,遇到这种事自然是要过来看热闹的。
邱大人:……
他想了想,挥挥手道:“把他们都带去公堂!”
本来他加班加点的,都已经把衙门里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封印回家过年,结果又来了这么一出。
邱大人不是不烦躁的!
一个月前他就开始祈祷,他也没其他的愿望,就希望老天爷能让他过个太平年就好。
难道是他上供给老天爷的东西不够,所以老天爷懒得搭理他。
那衙役说得没错,邱大人过来的时候,外面确实已经围了不少人!
见这架势,邱大人下意识皱起眉头,但人来都来了,他也不能把人给哄走。要不然,明天就会有御史弹劾他,说他不遵太祖遗命。
嗯,大锦朝的太祖皇帝曾经说过,所有的衙门审理案件时都不能驱赶前来旁听的百姓。
邱大人坐下后,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眼钟家母子三人。
他没见到钟大郎,但是看堂下这三人的样子,就知道钟大郎应该也有一副好相貌。要不然也不会一穷二白的时候,高攀上略有薄产的张家女。
邱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回话的是钟婷,长的和中间的钟老太很是相似,也算是个清秀佳人,只见她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答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是来告大嫂张氏不守妇道,不仅在外偷人,还在外扮可怜,让人误以为是我大哥凶性残暴,其实那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钟婷一说完,外面就不断的有议论声传进来,
“不至于吧,这家人是不是故意污蔑人家呀?”
“是呀,是呀,要不怎么就那么巧,这个时候她们就发现了人家偷人,难道以前就没有发现吗?”
邱大人一拍惊堂木,
“你们说张氏偷人,可有证据?”
钟婷抿抿嘴道:
“回大人的话,张氏刚和我大哥成亲的时候,家里比较困难。我大哥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每天为了家里的生计,不仅早出晚归,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去外地忙活几个月,这个左邻右舍都可以作证。”
“张氏怀孕的时候,我大哥仅仅回来了一次,七个月后她就生下了女儿。一开始她说是孩子早产,我们虽然有所怀疑,但想着她平时为人还是挺正直的,也就相信了她。本来我们也以为那个孩子是我们钟家的,但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大哥和大嫂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频繁的吵架,母亲和我们问了很多次,大哥都是一脸痛苦的样子,然后什么也不说便出去借酒浇愁。我们家人这个时候还是认为是大哥犯浑,因为他在成亲前做了不少荒唐事,所以我母亲也是罚跪大哥,并没有说大嫂什么。”
邱大人问道:“之后呢,把你们的证据说出来!”
这些铺垫什么的不用说那么详细,耽误他时间。
顿了顿,钟婷才满脸是泪道:
“后来我母亲见大哥这状态持续了有两个月,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去逼问我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并且威胁他,要是不说实话,母亲就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我大哥没办法,这才说了实话。原来是之前大嫂借故上街买东西的时候私会情郎,被他给堵在了床上,我大哥这才性情大变的。”
闻言,外面的百姓面面相觑,原来张氏是这样的人呀。
至于是不是假的,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还是假的?再说有哪个男人会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的,这不是诅咒自己的吗?
旁边有人便道:“怎么不可能,这世上不是还有马大郎那样的人吗?”
众人一想也是,那他们就先不下结论,看看钟家的证据再做决定。
邱大人拍响惊堂木,阻止了外面的议论声,
“肃静!钟婷,你说你大哥将你嫂子和情夫堵在了床上,那情夫是谁?本官不能听你们的片面之词。”
“情夫是……情夫是……”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钟婷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
邱大人及众人:……
不是,你倒是说清楚呀,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呀?
一旁的钟老太已经将女儿抱在了怀里,声音凄楚道:
“大人,您别问我闺女了,她心里也苦呀!情夫就是我这苦命女儿的未婚夫婿。我们钟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娶进来这么一个荡妇,这是一下子害了我一双儿女呀!”
“你们说出那人的住址来,本官要派人将他带过来亲自审问!”
一旁的钟二郎便举手道:“大人,小的愿意给你们带路!”
同一时间,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钟大郎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