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听着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算了,就多给妹妹玩几天吧,他明天去找阿谆完他的小马玩具。
哎,谁让他是哥哥呢,他不让着妹妹又能怎么办?
还能打她一顿不成?
小舅舅说了,对女子动手的男人都不是好玩意,当然特别讨厌的不算在内。
他也不知道讨厌的女子都是什么样的?但他阿善的妹妹肯定不讨人厌。
这边,阿善不知道特别讨人厌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但是尹冰玉知道呀,她房间这会就有一个呀。
早知道会这样,那会从顾家出来,就不会为了明天一早可以多睡一会,跟着大伯母回来了,她跟着娘亲回家多好,也比在这看尹冰洁哭要好!
是的,从晚上那会吃过晚饭后,尹冰洁就来到她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先掉眼泪,简直是哭的她莫名其妙。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可天地良心,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就是那会和大伯母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自己和她说的话绝对不超过十个字,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呀。
一开始自己还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可人家就是什么都不说,睁着一双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似的。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了,你爱哭那就哭吧,反正屋子里有丫鬟,她也不怕这人到时候倒打一耙。
谁知道,她刚铺开画纸,准备动手,这人就从无声的落泪,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她现在委实没有修炼到家,可以在别人的哭声中画画。
自己还是不如阿青呀,要是阿青在这,肯定不会受任何影响的。
想了想,尹冰玉还是先停下,想问问对方这大半夜的在她房间哭是什么意思?
可人家死活都不说,你说气不气人!
“堂姐,你只要别出声,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我今天的练习还没做呢。”
尹冰洁就是故意的,只要她一拿起笔,就开始变成抽泣声。
最后,尹冰玉把画笔狠狠的一摔,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冷冷的开口道:
“人家说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说不清楚,那我只能请伯母过来了,看看我今天是怎么惹着你了?”
尹冰洁顿了一下,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才委屈道:“堂妹,你,你是不是讨厌我?”
尹冰玉扯了扯嘴角,“堂姐要是喜欢深更半夜的有人在你房间里哭,那真是我辈楷模!”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没数了吗?是怎么好意思问出来的。
她记得以前这个堂姐虽然也令人讨厌,但远远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呀。
那时候,大家主要是不喜欢她自恃是族长的女儿,骄傲的跟个花孔雀似的,不管是玩游戏,还是聊天,所有人都要让着她,还把她们这些姐妹当丫鬟指使。
对了,这人还喜欢背后打小报告,小时候她挨的打,基本上都是因为这人告状的缘故。
后来,她跟着伯父学画画,就很少和她一起玩了。但也知道,族里的姑娘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这人。
尹冰洁当做没听懂对方的嘲讽,而是继续开口道:
“咱们是同族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堂妹现在是攀上了高枝,就看不上我们这些姐妹了,是吗?”
她今天本来就因为婶婶一家独自留下自己而憋闷的慌,谁知道等她打听出今天顾家那边都有哪些客人的时候,恨得把一张帕子都撕烂了。
内阁大学士的夫人,沈掌院的夫人,尚书夫人,这些随便一个对于她们来说都如天上月亮一样高不可攀。
可眼前这个人,这个从小到大,出身不如她,礼仪规矩不如她,长得,嗯,同样是不如她的同族堂妹,就因为命好,被个哑巴看上了,今天就能和那些人同堂吃饭。
以后是不是还能和这些人家继续来往?想到这,她便觉得委屈极了。
所以,她今晚过来,一部分是想膈应对方,而另一部分,也确实是因为觉得太委屈了。
尹冰玉冷笑道:
“什么攀高枝?阿青的哥哥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如果你觉得这也是高枝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是的,尹家这边还不知道胡志轩是宁州知府的嫡子,甚至还有一个轻车都尉的虚职。
胡志轩没说是因为一上来就亮身份,好像有以势压人嫌疑。
“可顾大人和萧大人那边......”尹冰洁道。
“他们是对阿青好,但阿青也说了,以后他学有所成,能自食其力了,连他哥哥都不愿意再麻烦,你觉得他会去麻烦顾大人和萧大人吗?”
而且,那个时候,阿青这样说也是告诉她,顾大人他们是他们,他是他,以后要是谁想借他的关系去麻烦顾大人他们,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个臭阿青,当年还以为自己是看上他是萧大人弟弟这层关系,才愿意嫁给他呢,真是岂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