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强忍着腿上传来的巨痛,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
“赵榕,是我,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找人对付你的,可那也是因为你先设计我的,现在我这两条腿就当是给你的赔偿,你放过我,好不好?”
秦英现在只恨自己没有一个手握十万大军的亲爹,要不然他何苦还在这求一个纨绔放过自己。
所以他一定要出人头地,将来把这么混蛋全部踩在脚下!
那边,赵榕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走了。
放过他,天还没黑,做什么梦呢?他赵榕看着像是个以德报怨的傻子吗?这不过是他提前收的一些利息罢了。
临走之前,赵榕还回头道:
“秦大人,不用担心,一会就会有官差过来。对了,不要忘记找翟尚书告状,我会等着翟尚书来找我算账的哦。”
秦英:......
秦父知道儿子被都察院带走的时候,正在吃完饭,看着眼前的官差,他皱眉问道:“有没有说什么原因?”
“不好意思,秦大人,请恕我们现在无可奉告,还请秦大人跟我们去一趟都察院,我们大人有些事情想跟秦大人核实一下!”
闻言,秦父沉下脸来,“请问,你们家大人有阁老的手书吗,若是没有的话,秦某今天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他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一个堂堂的礼部侍郎,不是都察院那么好请的。按照惯例,都察院要“请”四品以上的官员,那是需要内阁同意的,刚好,他就是四品。
为首的官差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内阁的亲笔,“还请秦大人过目!”
秦父:......
也不知道那个逆子到底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端,还连累了他。
倒是闻讯而来的翟微微见状,眼睛闪了一下,立马哭诉道:“爹,夫君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被带到都察院了?”
做官的进了都察院还真没有几个能全须全尾出来的?
秦父脸色很不好,“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做人妻子的,连丈夫在外面干什么都不知道吗?”
翟微微闻言,什么都不说,就是一个劲得抹眼泪。
哭哭哭,这时候哭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回娘家去问问,像是知道秦父的心思,下一刻翟微微就看向秦母,
“娘,我想回家找伯父问问,看看到底是谁陷害了夫君?”
秦母自然不会拒绝的,要不是不方便,她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一起去翟家问个清楚,她夫君和儿子可是都被带走了。
“好,你赶紧的,一定要找你伯父问清楚!”
秦父被带走后,翟微微回自己的院子收拾收拾,便带着心腹丫鬟离开了。
秦母见她身后的小厮抬了两个箱子,心里有些不悦,“你这是还打算在那边住吗?”
“婆母,这是之前夫君给伯父准备的生辰礼物,我想着不如现在就送过去,您觉得怎么样?”
秦母觉得不怎么样。
但是,她也知道自家这会是有求人家的,只能忍着心痛摆摆手,“去吧,去吧,记得一有消息就回来说一声!”
翟微微扯了扯嘴角,点点头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秦母有些疑惑的对身边丫鬟道:“我怎么觉得这人今天有点怪怪的?”
秦母身边的丫鬟之前没少收翟微微的好处,闻言便替她解释了一句,“可能是因为二公子的事情,二少奶奶太过担忧了吧!”
是这样吗?秦母总觉得好像不止是这样,因为刚才那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二儿媳妇,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秦母也很快就被其他事情给牵绊住了,家里顶梁柱被带去了都察院,各房都出来询问原因,她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边,秦英躺在都察院的天牢里正在哀嚎,那个该死的赵榕,敲断了他两条腿还不解恨,竟然还去都察院告状。
秦父进来的时候,见到儿子的样子,吓了一跳,“英儿,他们对你用刑了吗?”
秦英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官差便道:“秦大人多虑了,我们大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审呢,又怎么可能用刑?”
秦大人不相信,“那他这是怎么啦?”这满脸痛苦的样子,难不成还是装的吗?
那身后的官差便道:“他这是被赵世子打得!”
“兴平侯府的赵世子?他打我家英儿干什么?”
“因为小秦大人买通劫匪想要赵世子的命!”
秦大人皱眉道:“怎么可能?”他之前明明已经严令儿子不许轻举妄动。
是的,秦英之前想动赵榕的时候,是跟他爹通过气的。
不过,秦大人却觉得赵榕不是个会吃亏的主,万一将来消息泄露出去,那个纨绔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他才不会管大家是不是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货是只讲自己痛快的。
秦大人没想到,他把利弊都分析给儿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