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子华他们便没再拒绝,刚好他们也有很多话要和萧然说的。
“这是何况托我们给你带的贺礼,他说,等他自觉能配的上举人这个称呼的时候,他就过来见你!”
萧然收下了盒子,“多谢了!他现在怎么样?”
说到这个,张天宝就感叹道:
“他现在很拼命的,你离开后,书院除了严子华,就是他最用功了,看着很有你当年的那股劲。”
萧然眼里闪过笑意,“有这个劲头就好!”
那边郑缘便敲了他脑袋在下,“你个呆子,明明就是去年的事情,怎么就用上‘当年’这个词了?”
好像他们已经很老了似的,明明他们都还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张天宝便道:“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说到这个,张天宝便看向萧然,“你介不介意我拿咱们当年在书院的那些事出去吹牛皮?”
他一开始本来只是想想的,但后来实在是有太多人找他打听萧然的事,所以他便稍微整理了一下几个人当年的事情。
严子华,郑缘,甚至是彭誉那边,他都已经问好了,他们不介意。但是萧然这边他还没有问过,所以他说的就有些少。
天知道那些牛皮,不,是那些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再把它硬生生咽下去,是有多痛苦!
萧然摇摇头,“没事,你尽管说就是!”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那边,张天宝一拍手,兴奋道:
“回头,我把咱们几人之间发生的那些有趣的事全都写下来,不仅我自己出去说,我以后还要开个茶馆,请个说书先生来说。不过,你们放心,我要是赚钱了,肯定会分给你们的。”
萧然便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好好准备春闱吧。这次是刘大学士做主考官,他出身江南世家,是个很严肃的人。”
严肃的和他们翰林院的沈掌院有的一拼。上次他见对方过来找他们掌院谈论事情,两个严肃的人碰到一块,据说给他们上茶的衙役腿肚子都在打颤。
刘大学士还是一个家族观念很强的人,上次谈论盐税改革的时候,萧然列举的头一个会反对皇上的人,就是这个刘大学士。
严子华等人听得直点头,这就是朝中有人方便之处了。
他们可以省下这些打听的时间,用来学习,而且还不用担心消息错误。
知道他们都是过来参加考试的,顾威便道:
“今天,我就不让你们喝酒了。不过,酒我是已经备好了,回头等你们考完试,我再陪你们一醉方休,如何?”
说起喝酒,张天宝便道:“萧然,半年不见,你的酒量到底有没有好一些?”
萧然面不改色道:“已经好多了!”
张天宝惊喜道:“真的,那你能喝几杯?”
“我说的好多了,是之前醒酒需要三个时辰,现在只需要两个半时辰。”
张天宝:……
“那回头成亲敬酒的时候,你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们吗?”
他已经想好了,他们三个,再加上徐家两个表兄,到时候再把赵榕给拉上,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张天宝:……
吃过饭后,萧然送他们去租住的房子那边。一路上几人聊以前的趣事,聊对未来的向往,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松山书院,每次从家刚去的那晚。
那时候他们会带着各种各样的吃食,有时候,郑缘还会偷带着酒过来,大家畅所欲言,怎么放松怎么来。如今想来也是值得回忆的一段快乐时光。
“要是彭誉也一起过来了,那咱们几人便就聚齐了。”张天宝忽然感慨道。
提到彭誉,几人便沉默了一瞬。萧然随口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郑缘摇摇头,“他受岳家连累,后来进了一个小书院,听他话中的意思,他对那边是不太满意的。”
岂止是不太满意,那是很不满意的。
那小书院总共也就两个同进士在装门面,有时候他有问题想去找先生探讨一下,都找不到人。
在书院同窗排挤,在家里,还要忍受吴雪的暴脾气,他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
郑缘还担心他下一届乡试,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有时候真的是一步踏错,便步步错。
以前他们几人,彭誉的成绩和萧然是不相上下的,可看如今,萧然都已经是状元郎了,他还在为乡试做准备。
唉!
萧然表达了一下对旧日同窗的“关心”之后,便没在提彭誉这个人了。
最近因为春闱将近,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萧婉儿能明显感觉到客似云来的生意在好转。当然也有可能是崔掌柜的功劳。
这天,店小二过来道:“崔掌柜,二楼有个包间的客人点名要见东家!”
崔掌柜皱眉道:“你没说东家不方便吗?”
“小的真的说了,不过那个姑娘很坚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