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接到吴家的请柬时,便直接对小厮道:“告诉你们家公子,三天后我一定会到场的。”
不管喜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后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还不如提前去感受一下。
正月初六这天,萧婉儿正在家里指导阿善以及娟姐的两个孩子写字,便听丫鬟来报,“卫掌柜求见!”
萧婉儿本来以为对方是来拜年的,可没想到来的不仅仅是卫掌柜,他还带了一个人,就是他招进来的那个王术。
她脸色不变的笑着道:“你们快请坐,怎么样,最近家里老人孩子都还好吧!”
她是知道的,卫掌柜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下面三个孩子也都还没成年。
“谢东家挂念,家里都好!”
萧婉儿在和卫掌柜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那个王术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她也没主动问,要是该让自己知道的,他们自己肯定会开口的。
果然,卫掌柜简单的说了下他对今年店铺的一些想法后,便带着王术站起身道:
“东家,实不相瞒,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事相求的,还请东家看在我这段时间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帮帮在下。”说完,对着萧婉儿就要深鞠躬。
萧婉儿直接避开了,“卫掌柜,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你们先说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们一家刚来京城没多久,未必就有那个能力帮你们。”
卫掌柜还没有说话,那个王术便急急开口道:“能帮的,一定能帮的。”
萧婉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问卫掌柜,“卫掌柜,还是先说什么事。”并没有直接应承下来。
卫掌柜搓搓手,有些局促道:“东家,是这样的,在下之前跟您说过,我以前的那东家因为儿子招惹了赌坊,所以家里的店铺也被赌坊的人给占了。”
原来卫掌柜今天过来是为了给前东家求情的,想让萧婉儿,或者说是萧然,帮着跟赌坊的人说一下,看能不能把店铺还给他之前的东家。
而这个王术就是他之前的少东家,也是把家业败光的那个不孝子。
卫掌柜他们觉得本金什么的已经还了,可是赌场额外要的利息太多了,根本就不需要店铺抵债的。可是当初他们没有任何靠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赌坊的人将店铺收走。
这会,因为萧然考上了状元,又成了护国公府的孙女婿,便觉得是他们可以依靠的靠山,所以就想把店铺给拿回来。
萧婉儿心道: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自己是请他们过来干活的,工钱什么的,那是一开始就谈好了的,自己并没有义务额外帮他们做什么的。
卫掌柜是对店里的帮助很大,这个不可否认,可店里不管盈利怎么样,自己也从来没少他一个铜板呀,况且年底自己给他的那个红包也不小吧。
他们要真像赵掌柜那样跟自己好几年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么除了是雇佣关系外,还有朋友的情义,那自己可能还会帮一把。
可她认识卫掌柜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他竟然向自己提那样的要求。
找赌坊拿回他前东家的店铺,他可真敢想。能在京城开赌坊的,谁家背后没有大靠山,她凭什么浪费那么的人情去帮忙?
她也反感开赌坊的,可她也不喜欢进去赌的人。这个王术把自己说的再可怜再无辜,那也是他自做自受。他这么大的人,要是心智坚定,她还不信,他那些狐朋狗友还能按着他的手去赌吗?
还有这两个人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威胁她,若是这件事解决不了,他们可能就要去想其他办法,可能会耽误客似云来的正常营业。
呵,她还真就不信她这客似云来没有了卫掌柜,会开不下去。至于王术,那就更没关系了,在京城招个店小二应该不难吧,她开的工钱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也是中等偏上的。
临近中午,城北的一座小院里,一个中年妇人一边在做午饭,一边还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回来,她甚至顾不上锅里正在炒得菜,连忙跑出去,急切的问道:
“当家的,怎么样,你们东家没有不高兴吧?”
这妇人面前站着的分明就是卫掌柜,原来这妇人就是卫掌柜的妻子。
见丈夫沉着一张脸,这妇人心里一咯噔,强笑道:“没事没事,也许人家真的帮不了,你也别在心里怨人家,赌场不是好招惹的。”
卫掌柜还没有说话,他身后跟着的王术就嚷嚷道:
“什么帮不了,她弟弟可是护国公的孙女婿,只要把护国公的名头一亮出来,这京城谁会不给他们三分薄面。说白了,就是不想帮忙罢了,真是白瞎了卫叔给她店铺的帮助,如今卸磨就杀驴,忒的没良心。”
那妇人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不耐烦,她对这个王术真是烦透了,他丈夫都已经不是他们王家的掌柜了,这人却还天天来自家摆少爷的款。
天天把他祖父对丈夫当年的那点恩情挂在嘴边,可再大的恩情,她丈夫也用二十年的任劳任怨给还清了。
之前他丈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