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吴雪顺手就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吼道:
“孩子孩子,你现在是除了孩子,跟我就没有其他话可说了吗?你没看到我现在很生气吗,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吴雪很委屈,她现在已经六个月的身孕了,每天都很辛苦,可这人根本就不像之前那样对她呵护有加,她的心里有了很大的落差,再加上怀孕让自己身体变胖了许多,她就更担心彭誉会移情别恋。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娘家,就可以任意欺负我了?”说着,吴雪自己先哭上了。
她娘已经不在了,她爹又是杀人犯,祖父母和大哥那边,她从来都不亲的,还有,之前疼爱她的外祖母也不让她上门了,连个给她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她更加觉得自己命苦了。
彭誉很头疼,现在两人每次说话都是争吵,根本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他不知道这会除了孩子,他们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但他也不愿意跟她争吵,于是顺着她的意思,敷衍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吴雪便“呜呜”哭诉道:
“还不就是我爹招惹的那个贱人,居然还妄想让我养她儿子,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脸,要不是她,我爹也不会那么狠心。”
当初那个给吴小郎传信的小厮,很来就被捕快给找到了。他也承认吴先生派他给吴小郎说过挑唆的话,吴先生辩无可辩,再加上受不了大刑,因此只能认下自己的罪名。
胡知府直接判了他来年秋后处决。
人虽然不是他杀的,但是教唆儿子杀自己的结发妻子,这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完全违背了人伦纲常,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要不然以后男人有样学样怎么办,这世道不是乱套了吗?
彭誉一边走神,一边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抱怨,心道:他那个岳父可一点也不冤枉,
吴雪说完后,本来还想听彭誉安慰他几句的,谁知,他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她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说着,就要上去捶打他,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现在不仅是你,就连你那个母亲也处处管着我,我当初就不该一意孤行的,我要是听了母亲的话,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说不定我母亲都不会死。”
是的,因为吴夫人是死在彭家的,她心里对丈夫和婆婆也是怨恨的。觉得要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及时发现和和制止,小郎也不会真的能杀了母亲。
都是因为他们事不关己,才造成她好好的娘家七零八落的。
那边,彭誉猛地起来,“我去书房看书了,想聊天你就找丫鬟吧!”
说完,不待吴雪有所反应,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张家这边,张天宝的爹娘接到儿子的来信,立马喜笑颜开的为他准备去京城的包袱。
这样才对嘛,趁着年轻出去涨涨见识,维护维护人脉,不比在书院埋头苦读要好。
更何况,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埋头苦读这四个字,根本就不是形容他的。
所以,等张天宝放假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所有包袱都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了,总有种他爹娘想让他立马就出门的感觉。
知道他今天回来,伯伯,叔叔还有姑姑一家全都来了,并且对他的勇气很是赞赏。
“年轻人怕什么,只管出去闯荡,你爹娘这边还有你哥哥弟弟们在家呢,你只要安心去挣你的前程就是。”这是伯伯的鼓励。
“对,家里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安心参加考试。”这是姑父的殷殷叮嘱。
张天宝:……
要是他说他主要是想去京城参加萧然的婚礼,以及游玩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自己来个混合打。
关键对方都是长辈,他还不能还手。
张老太爷生怕孙子被压垮了,连忙道:
“哎呀,你们都少说两句,他有个状元的同窗已经很有压力了,天宝,咱们就平常心对待哈,多考几次也没事。”
张天宝心道:不,他一点也不觉得有压力。
萧然考上状元的消息传来,他只有兴奋的份,如果明年严子华也能考上状元的话,他觉得他的人生……哈哈,什么都不干,光吹牛,不,是说书都能说一辈子。
内容他都想好了:我和状元的二三事。
回头等得到他们的许可,他就可以发财了,想想都能笑出声来。
京城这边,萧然还不知道张天宝的想法,他这两天嗓子已恢复过来了,所以再次来到茶馆。
这次大家都来的比较早,见到他过来,大家齐刷刷的站起身喊道:“萧先生好!”
萧然一顿,立刻面带笑容道:“大家太客气了,快请坐,我说过,咱们就当是朋友闲聊就好,你们突然这么一喊,我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便笑道:“您为我们解疑释惑,我们自然是该尊称一声‘先生’。”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