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位于朱雀大街,总共有三层,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因为名字起得响亮,只要能出得起钱的学子都愿意过来吃饭。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大堂里坐了不少的年轻学子,有的甚至还在边吃饭边吟诗作对。
“几位客官可是有预约?”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进来道。
徐义修点点头道:“我们预订的‘听涛’包间。”
“几位,这边请!”
一坐下,萧然便道:“表哥,这酒楼背后的东家很厉害吧?”
要不然,这么多酒楼怎么就他这间起名“状元楼”,别人还没有怨言的。
“听说,背后东家是庆王爷!”
萧然点点头,庆王爷他们先生也给他们讲过。
他是先帝最小的弟弟,也是当今皇上的叔爷爷。
之前几个皇子闹的最凶的时候,刚好他跑到南边的一座寺庙带发修行去了,完美的避开了这场劫难,直到皇上登基后,他才回京城。
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反正他没有给皇上添麻烦,皇上后来对他还算宽厚。
这也是个妙人!
状元楼那么出名,不仅是因为它的名字,它这边的菜做的也是很美味的。
“之前有人传,这里面的厨师其实是庆王爷当初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御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状元楼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来,小然,你尝尝他家的烤鸭,看看怎么样?是不是比昨天的好吃。”
萧然尝了一口,点点头,“确实是名不虚传,齿颊留香。”
“喜欢你们就多吃点,我点了两只的,要是不够,那就在加。他们状元楼的规矩就是你们在这吃多少都管够,但就是不让打包,顾威,还有钱兄弟,你们都不要客气。”
钱大郎还是有些紧张的,他之前在宁州的时候,因为家里条件还不错,也从来没有露过怯。
但是来到如此富丽堂皇的酒楼,还有刚才在柜台那边,他听到有人结账的钱数,还是有些咋舌的,还有他们这一张席面,怕是至少也要十两以上吧,到底是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
不过,他也不后悔过来京城走一遭,尤其是带着两个孩子。就算以后他们没本事,还是回到了宁州城,可他们一家也算是出来见识过世面的人了。
两只烤鸭四只腿,徐义修分别夹给阿善,阿青,还有许娟的两个儿子了,“你们也要多吃点,喜欢吃什么不要客气,知道吗?”
四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
“你们这孩子都是怎么教养的,怎么都这么可人疼,我家里几个弟弟天天就差上房揭瓦了。我爹天天愁的跟什么似的。”
徐义修是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嫡亲的弟弟,最小的那个才八岁,正是人憎狗厌的调皮时候。
顾威就笑道:“我家这个,你是没见过撒泼打滚是什么样子,等以后你见识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钱大郎也谦虚道:“孩子都调皮,都调皮!”
徐义修是个面面俱到的人,也没有冷落了阿青,“你们说的那个丹青圣手,我也派人去打听过了,回头等咱们阿青休息好后,我们就送你过去拜师,好不好?”
阿青腼腆的笑了笑,冲他做了个手势,萧然帮着翻译,“表哥,他说谢谢你!”
这顿饭直吃了一个时辰才结束,他们下楼的时候,萧婉儿有注意到大堂里那些学子这会正在讨论恩科的事情。
“要说今年恩科,我最看好的还是江西府的解元易星辰,人家可是十二岁的案首,十六岁的解元,大家都等着他再创一个三元及第呢。”
有人点头附和,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的,
“十六岁是挺厉害的,但听说宁州府那边今年还出了一个十五岁的解元,听说人家现在也在来京城的路上,也是准备参加年底的恩科呢。”
萧婉儿不知道自家小弟的名声都已经传到京城来了,闻言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一开始说话的那人闻言,便撇撇嘴,
“这宁州府的文风和江西府的文风能相提并论吗?我朝建立以来,江西府出了多少进士,宁州府才出了几个进士,那不过是矮子……”
后面的话没有说要,那人就被同伴给打断了,
“好了,好了,咱们吃菜,不讨论这些呢,究竟哪个更厉害,到时候成绩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他这个同伴什么都好,就是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刚才那话要真是传出去了,他一个人可就是得罪了整个宁州府的学子,说不得到时候还要连累自己。
看来以后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一起喝酒了。
回去的路上,徐义修便解释道:
“刚才他们口中的易星辰就是今年恩科,大家最看好的状元人选。”
“他祖籍是江西,人却是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他父亲之前一直外放,去年刚调回来是礼部侍郎。前年刚告老还乡的易大学士是他祖父,听说从小就是由祖父开蒙的,后来也是一直在国子监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