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吴夫人就有些气短。
吴家和刘家是不穷,但是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再说他们付出了劳动,得些好处不是应该的吗?
果然是个眼皮子浅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居然还拿出来说事,真够不要脸的。
“你公布就公布,谁怕谁呀,那是我们该得得,就是去知府老爷那里,我们也没错。”
“你们没错?那我倒是想知道,谁家办婚礼给人开的工钱比婚礼本身用的还多,不知道知府老爷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事?”
现在彭誉一门心思想和他们两家划清界限,根本就不会再嘴下留情。
那边吴夫人无言以对,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装作虚弱的样子,往地上一躺,像个市井泼妇似的,拍着大腿就嚎道:
“大家快来看看呀,女婿要打死岳母了,这一家子个个都是心肠狠毒之人,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要去告官,我要去找知府大人给我评评理!”
彭誉见状,直接对门外面的小厮道:
“你现在就去衙门,就说松山书院的吴夫人在女婿家被打死了。”
闻言,吴夫人的嚎声顿了顿,不敢置信的看向彭誉,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还有,他这是当着自己的面咒自己死的意思吗?
那小厮也有些犹豫,“少爷,真的要这么说吗?”万一人家官差当真了怎么办?
彭誉回头吼道:“还不赶紧去,磨叽什么,我连你们也使唤不动了吗?”
那小厮连连点头,“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吴雪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小厮离开后,才问道:“彭誉,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也要我现在教你吗?”
“有什么不可外扬的,你们都能做出来,我还不能说吗?”
吴雪冲着他吼道:“你这是一点情分也不讲了是吗?”
他这那是告发他自己,他这分明是要把吴家和刘家的事情给当众抖落出来。
彭誉直直的看向她,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讲?吴雪,自从我娶了你之后,我彭誉就是吴家和刘家的一个奴才,还是签了死契的那种,我要是不和离,就要被你们奴役一辈子,我现在自己想通了,还不行吗?”
“我娘家,我外婆家没有帮助你吗,要不是有他们,咱们的婚礼能那么顺利吗?要不是有他们,他自己一个人别说请半个月的假,就是请三个月的假,也办不好!”
彭誉现在懒得跟他们扯这些有的无的,反正他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必须要从这个泥沼里脱身出来。
那边,彭母则是一脸欣慰的看向儿子,她还以为自己还要多忍耐几年呢,没想到儿子现在就醒悟过来,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萧然将自己去京城要带的东西,一一吩咐给小厮后,便带着向北去门口等严子华他们。
很快,张天宝和郑缘就一脸肃穆的走了过来,
萧然有些好奇,考上举人不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吗,他们俩人怎么这样?
那边,张天宝再不复昨天耍宝那会嬉皮笑脸了,而是叹口气道:“彭誉被官府抓起来了!”
萧然挑眉,“为什么?”
总不会是因为没考上举人就打架吧,那他也是真傻,直接去打吴家和刘家的人不就得了,到时候衙门还会以家庭内部矛盾处理。
张天宝很是惆怅道:“他杀了他岳母!”
萧然:……
这是觉得打不过瘾,还非要动刀子?
那边,郑缘连忙解释道:
“他岳母没有死,听说就是被踹的心口疼,没有其他伤口的,但是彭誉自己在捕快们面前承认,他是想杀岳母的,所以衙门把他抓起来了。”
萧然冷哼一声,“他这是自暴自弃,一心寻死吗?”
郑缘两手一摊,无奈道:
“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昨晚我们听到消息后,本来是准备去牢房看他的,可他不愿意见我们,所以……”
他们连劝都没机会劝。
萧然便道:“可能昨天那样的日子,他不想见到我们吧!”
毕竟在同一天,曾经的同窗已经是举人老爷了,他自己却成了牢房的阶下囚,任谁也会心里不平静吧!
那边,张天宝愤恨道:“他这是被吴雪那个女人给毁了,当初他要是没有心软就好了。”
萧然心道:彭誉当年肯定是以为他自己能平衡好他自己和那两家的关系,所以才回那么自信的娶吴家女的。
路都是自己选的,他能怪谁呢?
很快,严子华与何况也过来了,几人便不再讨论彭誉的事情,而是高高兴兴的去赴宴。
胡知府招待他们的地点选在自家花园,看着意气风发,沉稳干练的萧然,胡知府是真的很遗憾自家没有个嫡女的。
要不然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做自己女婿的,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白捡一个这么好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