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阿善也道:“娘亲做的炸年糕是最好吃的!”
萧婉儿就捏了捏儿子的脸,“那你也不能多吃,知道吗?”
阿善点点头,想了一下才问道:“娘,那我小舅舅回来的时候,你要不要给他炸年糕吃呀?”
“自然是要的,你小舅舅也喜欢吃的。”
阿善这就放心了,到时候自己还是可以吃到的,真希望小舅舅能快点回来!
阿善惦记的小舅舅,这会正在抓紧时间写功课呢。
旁边何况,在一边烤火,一边看书,之前书院人很多的时候还不觉得。
现在人一少,立马就觉得清冷清冷的,虽然没下雪,但是那北风还是刮的呼呼的,像是要钻到人的骨缝里去。
本来自己是不需要留下的,但是想想回家还要面对街坊四邻那异样的眼神,所以,他还是在这边学习看书吧。
既然留下了,何况就想着要不干脆明年和小然他们一起参加乡试算了,过是肯定过不了的,但是也可以积累些经验,为下一次乡试做准备。
而且,明年小然就要去京城了,自己要是不和他一起先经历一遍,以后还有谁会给他划重点呢?
就在这时,张天宝在门口探头探脑道:“严子华,萧然,你和你们一起复习怎么样?”
两人自然没意见,张天宝进来见何况在萧然那边坐着,便自觉地来到严子华的书桌旁。
等到中午的时候,严子华才问道:“你自己那边呆的好好的,怎么到这边来了?”
张天宝起来蹦了蹦,觉得身上暖和些,然后才道:“本来天就冷,屋里还就我一个人,那就更冷了,所以才来找你们的。”
严子华随意问道:“彭誉又去他老丈人那呢?”
张天宝点头道:“肯定呀!”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觉得这都是信得过的人,便道:
“哎,你们知道吗,彭誉最近好像是和他妻子吵架了,我见他这几天夜里都长吁短叹的,白天上课也没什么精神,这样下去......”
剩下的话,张天宝没说,但大家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们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功课繁重,最是不能分心的时候。
林院长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现在吩咐食堂每天都要给他们炖汤喝,有时候大骨头汤,有时候是鱼汤,这个不算饭钱,算是书院免费为他们提供的。
说到这里,他们又想起之前刘家大老爷因为当面指使小厮杀害黄道婆一案证据确凿,被判流放后,吴夫人疯了似的跑到他们院子来骂彭誉,甚至还连累了萧然和他姐姐的事。
那还是上个月底,他们下午刚从食堂吃过饭回来,就见他们院子门口围了不少人,他们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过来,然后就见吴夫人指着彭誉的鼻子道:
“我把女儿嫁给你真是后悔死了,像你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就应该孤独终老才最好,不过是一封信,一句话的事,你都不愿意帮忙,我女儿真是眼瞎才看上你了,要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呢?”
吴夫人是真的很后悔,当初娘家人都说这人祖父留下了不少人脉,自己也上进,以后肯定会给她长脸的,可现实呢?
现实就是不仅是她大哥,就连远在京城的二哥也没能救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两兄弟是同一天被判的流放,就连地点都是同一个地方,以后派人过去照料他们,还真的是很省事。
彭誉当时也是寒着脸,“信是你们自己措的词,我一个字都没有改,现在人家不愿意帮忙,你们还能怪到我身上不成?”
吴夫人胡搅蛮缠的本事很厉害,闻言,柳眉倒竖“怎么怪不到你身上,谁知道你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阳奉阴违?我们又不能天天派人守着你,说不定就是我们前脚把信寄出去,你后脚又给京城那边去信,不让人家帮忙呢?要不然,那么大的恩情,你只要说了,人家为什么不同意?”
“还有让你中间做东,请萧然他们姐弟俩吃饭说请的事,说了快一个月了,你都办不好,你说你还有什么用,我们要你干什么?”
一旁正准备与何况先回他院子的萧然,没想到还能从吴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又站住了。
说到这个,彭誉更是恼怒,
“你们把人得罪完了,还要我给你们说和,你们怎么想的这么美?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怎么会请不来人?”
明明之前他们关系好的很,现在见面,萧然连话都不跟他说了。
“什么叫因为我们,明明就是萧婉儿那个贱人挑起来的事。打量谁不知道她以前那些破事似的,给脸不要脸,自甘堕落,早早的就跟人男人住在一块,天天还有脸这样那样,要是我早就一头碰死了。我们刘家愿意给她个阶梯下,那是她天大的福气!”
吴夫人话刚落,就听到“嘭”的一阵响动。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萧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目光森然的看着她,看那架势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打她似的。
吴夫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