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太太立马闭上嘴,但还是很担心,同时心里也有些怨恨。
家里三个儿子,老二这些年一直在京城做官,过的那叫一个舒服。
家里的老三是小儿子,和那个小姑子一样都是老太太的心肝肉,在老太太面前那也是要什么给什么的。
就他们大房,爹不疼娘不爱的,她自己天天是吃力不讨好。要管着一家子的吃喝,但是账目严的很,她头天要是多买个簪子,第二天老三家的肯定要查账。
但老太太又很维护。
像上次去顾家救小姑子的时候,老太太都不舍得让三房两口子跟着一起过去。
自己相公也是,有什么坏事需要人手,他要第一个顶上去?至于有什么好事,呵呵,那就只能靠边站,谁家的长房像他们家这样憋屈的?
见儿媳妇还准备说话,刘老太太厉声道:“你是我们刘家的长媳,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稳,不要天天大惊小怪的自乱阵脚,人家不是说了吗,是要请老大去喝茶的,你担心个什么劲?”
刘大太太在心里吐槽道:
你就是没了最出息的二儿子,还有个会讨巧的小儿子,可自己却只有一个丈夫。丈夫可是被请去衙门喝茶,他要是被请去胡府喝茶,自己肯定只有高兴的份,又怎么会担心呢?
尤其是在出了黄道婆那个事情之后。
是的,黄道婆就是刘家找人暗算的。
当时刘家老太太再三思虑,还是决定除掉她。因为他们刘家也不知道那个预言是根据什么推算出来的,说白了就是他们家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事情是真的。
那么,黄道婆就需要永远开不了口。雪灾要是真的,把他们就是最得利的人,要是雪灾是假的,那他们刘家也是被黄道婆给骗了。
他们也是受害者!
就在刘大太太担忧的时候,刘大老爷正站在衙门口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幸亏今天胡知府问的是其他事,那会接到捕快的通知后,他吓了一跳,还以为黄道婆的事情败露了呢。
胡知府也真是的,都不提前说清楚,害的他差点就要不打自招了。
刘大老爷没有耽误,快步回家讨主意去了,“娘,衙门就算今天没有查到,但前面有了邓明秀的事情,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了,还是赶紧想个法子才好。”
刘老太太沉吟半晌道:
“我记得彭誉今天应该还没有去书院吧,派个人过去就说我想雪儿了,让他们小两口过来吃饭。”
是的,就在萧然从衙门出来后的第二天,就是彭誉成亲的日子。
那天刚好是休假的日子,严子华他们过来找他一起过去,不过被萧然拒绝了,
“你们也知道我这刚从衙门回来,他那是办喜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忌讳,你们帮我把贺礼带过去就好了,想来彭大哥会理解的。”
严子华他们也没敢很劝,这不是他们自家办事,可以直接说句不在乎,谁也不知道彭誉那边是怎么想的。
萧然虽然没去,但有张天宝在,当天的情景也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按照张天宝的话说那就是,
“彭家这场婚礼真是要好好谢谢刘家,整个迎来送往的都是刘家人,彭誉可真的像是入赘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礼太着急的缘故,还是人走茶凉的原因。彭誉这个刚被朝廷补偿的彭大学士唯一孙子的婚礼,并没有当时他祖父的多少学生到场。不过也有可能是没有通知到的缘故。
萧然当时听了也是一笑而过,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不管是什么样,都只能捏着鼻子自己认下。
虽然这场婚礼外人看着很为彭誉不值,但彭誉自己倒是挺怡然自得的。
吴雪是他情窦初开就喜欢上的姑娘,虽然有个那样的母亲,她自己也有诸多不足,但是谁让彭誉就是喜欢呢。
他现在还没有销假,他知道自己后面会比较忙,所以现在想尽可能多的陪陪新婚妻子。
刘家下人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在鉴赏书画。
彭大学士以前是最爱收集文人墨宝的,朝廷将家业返还的时候,彭誉最开心的就是整整两大箱子的书画作品。
以前这些东西挂在书店售卖的时候,他只敢静静的欣赏片刻,连让店小二取下来仔细端详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那些作品的价格是当时的他绝对承担不起的。
听到丫鬟的回话,吴雪便笑道:“外祖母肯定是担心你会欺负我,所以才派人过来请咱们过去。”
彭誉就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我还欺负你?你别欺负我就好了。刚才是谁说错了这幅图的作者还怎么都不承认的?”
吴雪娇俏道:“反正不是我,我不是说过了,之前的那个人名就是用来考验你知不知道,后来说的那个才是真的。”
“你就狡辩吧!”
那边,吴雪已经挽上了他的胳膊,撒娇道:“走,咱们去收拾一下,一会去外祖母那,别让她老人家等的着急了。”
小两口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