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也是这样期盼的,“承你吉言了!”
何家这次本来没有打算大办宴席的,但是何父这么多年在街面上的人情也有不少,人家要过来,也没有将人往外赶得道理。
这边,何母正在陪着大家说话,因为小时候何况的直肠子的性格,多少人都暗地里嫌弃他们家何况是个二傻子,现在儿子争气,考上了秀才,何母很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就在这个时候,有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耳语道:‘’太太,裘家来人了!”
何母脸色一沉,这个裘家可真够不要脸的。
自从他们家女儿在婚礼上抓着她表哥,不上自家的花轿,让长子和他们何家都成了笑柄后,两家便已经断绝了来往,没想到这次他们还有脸上门。
“把她们拦住,别让他们进门!”没得大喜的日子看着他们晦气。
那丫鬟苦着一张脸道:‘’太太,没办法,她们是跟着其他客人一起进门的,前面老爷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小丫鬟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趁着人群直接就往里面闯。
很快,一道十分的亲热的声音传来,“大妹子,我们过来给你道喜了。”
何母看过去,只见一中年妇人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甚至还想过来握她的手。
何母直接侧了一下身,避开了她的手,冷着脸道:“我记得没有给你们裘家送请柬吧。”
裘太太身子一僵,很快就笑道:
“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哪还需要请柬这东西呀,以前咱们俩上门都不需要丫鬟通传的,你忘了吗?”
何母心说,我早忘了。
那时候她和裘太太刚成亲每两年,大家都还处于在婆家需要小心翼翼的阶段,两人那会脾性相投,所以来往的比较密切。
后来,她为长子的婚事发愁,对方为长女的婚事发愁,两家一拍即合,可没想到,他们裘家包藏祸心,明知道自己女儿和她娘家侄子私定终身,还要说给自家长子,最后害的自己丢了那么大一个脸。
所以,再深的情义在孩子面前,也是没用的,“你们走吧,我们两家早就断绝关系了,谁也别来碍谁的眼。”
裘太太脸上闪过一丝羞愤,可想到自家丈夫的打算,她还是强笑道:
“我知道当初是我们的错,我们不是也已经道歉了吗,大妹子,你就看在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上,原谅我们这一回吧。”
裘太太也不想这么热脸来贴冷屁股,但她也没办法。
谁能知道这何家这么有运道,早早的搭上了明州那边的徐家,后来云纹布成了皇家御用的布。
这些年,何家靠着云纹布这股东风赚的盆满钵满,到今年都已经开了三间店铺了,早就把自家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现在他们家小儿子又考上了秀才,现在更是松山书院的学子。
松山书院那可是他们这附近几个州县最好的书院,里面的学子那都是要冲科举的,就算将来何况自己考不上,但凭借着同窗之谊,以后的成就肯定不比他父兄小。
何母闻言冷笑道:“原谅?你这上嘴唇碰下嘴唇轻飘飘的就说出来,可我们何家当年受的屈辱难,道当做没发生过吗?”
这时候,裘夫人身边的一个大概十五六的小姑娘,扬着一张笑脸抬起头,娇俏的喊了声“何婶婶。”
接着那姑娘便失落的低下头,“何婶婶,您要把我赶走吗?”
何母就是再多的气,对着个孩子也发不出来,扯了下嘴角,“是裘玉啊。”
裘玉是裘家的小女儿,以前两家关系还没破裂的时候,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以前她就是这么娇娇俏俏的喊自己一声“何婶婶”的。
那边,见何母的态度有所软化,裘玉立马顺杆子往上爬,“何婶婶,您就算生我爹娘的气,可我总没有惹您生气吧?您难道真的要把我赶出去吗?”
由于裘玉在中间打岔,何婶婶最后还是没能将裘家母子给赶走。
外院,何父面无表情看着裘老爷带着长子十分厚脸皮的坐在席位上不动,不知情的大伙还以为两家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要不是今天是自己小儿子大喜的日子,他真想撸起袖子把这不要脸的一家人用笤帚轰出去。
奇怪,后院太太那边怎么还没把裘太太给赶出来呀?
杨文雅看着跟在婆婆后面进来的裘家母女,脸色不变的将人迎到了座位上,然后道:“婆婆,现在客人已经到齐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开席?”
何母点点头,不再管裘家母女,她没有将人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就别想自己对她们笑脸相迎了。
“娘,我想去那边跟萧东家坐?可以吗?”裘玉问道。
裘太太看了眼周边扫过来的各种打量眼神,最终点点头,“你去吧,要听话知道吗?”
裘玉点点头,“好的!”
萧婉儿正和身边的人说话,便听到一道娇怯怯的声音响起,“萧东家,我可以坐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