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求求你,别踹了。我早就说过,这辈子非杨大哥不嫁,是你们出尔反尔,明明之前都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后来又变卦。”
季欣儿抱住杨大郎,冲她爹吼道。
季钧:……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是他们季家的孩子,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来人,把小姐给我带回去!”
至于怎么处理,还是由他爹来定夺吧,他实在是管教不了了。
杨文萱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季家婆子堵着季欣儿的嘴,将人往马车里塞。
她连忙跑上客栈二楼,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杨大郎,惊讶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在楼下看到季钧将人带走了?”
杨大郎躺在地上不想动,他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闻言便怒道:
“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看到了,把他和谭家人都给招来了,害的小爷还挨了一顿揍。”
“谭家?”
杨大郎强撑着站了起来,
“是,就是季家给欣儿找的新婆家!你呢,你死哪去了?不是让你在楼下给我们把风吗?”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狼狈?
杨文萱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亏他有脸说的出来,自己是他丫鬟吗,还给他把风,他怎么不上天?
杨文萱皱眉道:“是不是萧然告的密,那会只有他们看见我们过来了。”
她也不希望现在和季家的关系太僵,季欣儿能有多少嫁妆,还要看季家人的心情呢!
杨大郎咬牙切齿道:“肯定是那个小王八羔子,等他落在我手里再说!”
那边,回到家的谭家母子向谭老太爷禀报:
“……出了这样的事,想来他们季家应该不会再有脸上门了。”
谭老太爷点点头,“放心,他们就是再上门,我也有理由拒绝他们了!”
季家那个老东西居然拿二十年前的事来威胁他。
谁当年发家的时候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不相信,他们季家这么多年都是清清白白的。
还想拿那些老黄历来威胁他孙子娶他家那个蠢货,也不看看他们季家人都是什么玩意?
“老太爷,何不趁此机会彻底和季家划清界线呢?”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坐在轮椅上,带着帷帽,让人看不清容貌。
谭老太爷有些迟疑,“可他们家要是蓄意报复怎么办?”
季家在宁州经营了几十年,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他家大孙子虽然在官场,但到底时间比较短,根基不稳,恐怕护不住他们。
那姑娘再次开口道:
“老太爷,今时不同往日呢,已经快两年过去了,他们季家还是没有找到靠山,宁州的商场现在也不是他们季家说的算了!”
“远的不说,就咱们打听来的,胡家商行不是好几次都截了他们的生意,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谭庸也劝道:“是呀,祖父,玉姑姑说的对,反正我看季家是再走下坡路了。”
谭老太爷摆摆手,“玉娘,这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你们先下去吧!”
他虽然恨季家用把柄威胁他,但他们谭家现在也还有不少生意是需要仰仗季家的,或者说是仰仗季家的船队。
若是一个弄不好,他们谭家可能就会动摇根本,这是大事,不能草率。
几人从老太爷屋里出来后来,谭庸就拱手道:“这次多谢玉姑姑神机妙算,要不然,真要娶了季欣儿那样的女人,我还不得呕死。”
玉娘闻言就笑道:“这是月老开恩呢,可不是我神机妙算!”
谭庸便撇撇嘴道:“才不是月老开恩,要是他开恩,祖父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季欣儿面前扮演深情未婚夫有多痛苦?
玉娘看了看天色,歉然道:“嫂子,庸儿,我要回院子喝药了,就先过去了!”
说完,对着谭庸母子俩点点头,也不用丫鬟,自己转动着轮椅就离开了。
谭庸看他娘一脸心疼的样子,便道:
“娘,您也别光顾着心疼玉姑姑,也心疼心疼儿子,儿子最近过得可憋屈了?”
谭夫人上前拧着他的耳朵,
“能有多憋屈?能有你爹和大哥他们在外面奔波辛苦吗?我看就是你小日子过的太舒服了,现在才一事无成!你看看人家萧东家的弟弟,十二岁就敢下场考试,您呢,这么大的年纪,连个童生都还没过,你也不嫌丢人!”
谭庸不服气:
“那我和秦家那货比,你不是又省心了不少。至少,我不用你们天天在后面给我收拾残局呀!”
尚未走远的玉娘听着谭庸杀猪般的惨叫声,笑着摇了摇头。
想了想,她吩咐身后跟着的丫鬟,“准备准备,过两天我们去客似云来吃饭去!”
丫鬟应道:“是,玉姑娘!”
傍晚的时候,萧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