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威冷哼,孙三郎这话是说,他之所以会拿刘依依的名声出来讹钱,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钱的缘故了。
那边,胡知府一拍惊堂木,怒道:
“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赶紧把你所有罪行都交代清楚,否则就大刑伺候。”
孙三郎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回大人的话,小的真的没有怂恿她自杀,她也更不可能是小的杀的呀,小的没有那个胆子!”
“来人,给我用刑!”
可是,孙三郎被打了十大板子后,还是只承认他不小心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也对孙父孙母他们起了杀心,可就是不承认他杀刘依依的罪。
胡知府便不再问他杀人的事,“那你说说,刘依依为什么要自杀呢?”
“小的真的不知道呀,她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胡知府这会也怒了,这人今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突然拔高声音道:
“好好的?谁好好的出门会在自己的小刀上抹上老鼠药,她就是要自杀,你也是知情人!还不速速招来!”
“回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呀,小的是冤枉的,老鼠药也一直是她在保管着的,小的根本不知道那药放在哪里呀?”
“你是说,她是故意瞒着你,一早做好了自杀的准备是吗?”
孙三郎没有说话,但对胡知府这话显然是默认的。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害了我的女儿!求大人为我女儿报仇呀!”
这时,一个头发散乱,神情憔悴的妇人哑着声音,来到公堂上跪了下来。
“下跪者何人?”
“民妇是死者的母亲,我可怜的女儿她,她就是被孙三郎这个人皮兽心的给害了!要不是他,我女儿怎么会这样?”
刘太太说着就上去撕打孙三郎,“你这个畜牲,你还我女儿,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你这个畜牲。”
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喊声,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泪目!
刘太太对孙三郎是真的恨之入骨。
要不是他,自己的女儿现在就是秀才夫人,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尸骨未寒就被人这样败坏名声?
都是这人,这个人罪该万死!
孙三郎刚被打过板子,根本就不是刘太太的对手。
刘太太下手极重,很快孙三郎脸上脖子上都是一条条血印子!
可是公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想着去帮他的。
最后还是胡知府担心会在公堂上出人命,才让衙役将人拉开的!
刘太太是前几天就知道了女儿的死讯,可她之前因为悲伤过度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还是今天听到孙三郎杀妻的传闻,才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为她那个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
刘太太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道来:
“回大人,这个畜牲之前就怂恿过我女儿用自残的方式去讹钱。当时是他假装生病,骗我女儿用如此下作的方法去讹钱,毁了我女儿的名声。这次肯定也是他怂恿的,要不然我女儿不会如此的,我女儿以前也是知书达礼的姑娘,都是这个歹人教唆的。”
顾威能理解刘太太失去女儿的痛苦,但要说她女儿知书达礼,刘太太怕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刘依依之前非要入股客似云来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哪里知书达礼了?
那边,刘太太还在哭诉道:
“可怜我女儿被这歹人哄骗一起私奔,后来我们不得不同意他俩的婚事,当时我家老爷不愿意给她准备嫁妆,是我把手里的私房钱给了我女儿。这才几年呀,他不仅花光了我女儿的钱,现在更是连我女儿的命都不放过,求大人为我女儿做主呀!”
可不管胡知府如何审问,如何用刑,孙三郎就是不承认刘依依的死和他有关系。
这时候,胡知府也开始怀疑了,难道这孙三郎是真的冤枉的?
因为就凭他杀害自己女儿,以及试图放火烧死自己父母的恶行,就足够他被判死刑了。他现在完全没必要隐瞒这一桩。
听了全程的夏通判,垂眸想了想,起身来到胡知府身边,俯身对他耳语几句。
胡知府眼睛一亮,随即招来师爷,让他安排人准备!
在外面围观的老百姓就见很快有衙役端来一碗水,
胡知府指着那碗水道:
“这是京城太医院那边配出来的神水,能分辨出人们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孙三郎,你不是说刘依依的的事跟你没关系吗?那你现在就喝了它,我们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说谎,你敢不敢?”
孙三郎看了那碗冒着绿光的神水,咽了咽口水,“大,大人,这不会是毒药吧?”
胡知府气笑了,“本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还会故意害你不成?”
闻言,孙三郎便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喝,小的问心无愧!”说完,一把接过药仰头灌了下去!
不光是胡知府,就连外面的普通百姓都面露鄙夷,能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