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捕快就惊讶道:
“怎么,冯典吏还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吗?”
冯春下意识接了一句,“他做了什么?”
徐捕快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冯二郎,道:
“有人来衙门告你儿子借你的名义收受贿赂,私自篡改房屋契书!”
冯春:......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一定是诬告,对,就是诬告!”
“是不是诬告,自有大人定夺,把人带走!”
冯春今天受到的打击有些大,但看着被带走的儿子,他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放任不管。
毕竟这是家里下一辈的希望
其实,他手里有这个掌管户籍的权利,之前也不是没有收钱帮人办过事。
但他做之前都会上下打点好,确定不会出纰漏才会应承人家。
然而,自从上次在客似云来门口,他在知府大人那里有了不好的印象后,最近他可是老实的很,就怕知府大人抓到他的小辫子。
去衙门逛了一圈后,冯春才知道原来那臭小子真的偷拿自己印章,做过私自修改契书的事。
“你是猪脑子吗?你是缺吃还是缺喝的啦?你什么时候要钱,老子不是痛痛快快的给了,你居然还去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知府大人要是严厉处置,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大牢里的冯二郎这才害怕。
“爹,爹,你一定要救我呀,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的。我还年轻,爹,只要你救我出去,我保证以后都会好好听你的话,认真读书,光耀门楣。”
其实他爹有句话说错了,他并不是什么要钱都会痛痛快快给的,除非那是用在读书上头的。
他要是像大哥三弟那样,出去花天酒地,家里也给钱的话,他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呢?
冯春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冯二郎低垂着脑袋,“没有谁?就是有人找上来,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人家了。”
“真的是这样?”
“我确定是真的。爹,到了这个时候,我不敢骗你的。”
冯春就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叮嘱道:“如果有人提审,你不要乱说话,知道吗?我去找你姐夫商量商量。”
冯二郎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冯春交代好我后,本来是想去胡通判家的,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拐,还是往家的方向走去。
自从他女儿失宠后,他就很少能见到胡通判的人了。
屋里,吴娇正在试戴冯二郎送给她的碧玉簪子。
没想到,这当儿子的比当爹的大方多了。
本来一开始她勾引冯二郎就是因为外面有个商人找上她,希望她能吹吹枕头风,说服冯春帮他改个契书。
她以为这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当场就收了人家的钱。
可后来不管她怎么劝,冯春那个老东西就是不敢答应,说是什么知府大人最近在盯着他。
呸,真以为她是那无知妇人吗?
人家知府大人天天没事干,就盯着你一个小小的典吏,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本来她想自己偷印章的,但那老东西谨慎的很,书房不是她们这些人能进去的。
没办法,她才将主意打到冯二郎身上。
之前她还以为那是个书呆子,怕是没什么胆量的,没想到,到底是冯春那老色鬼的种,她稍微一撩拨,对方就猴急的上钩了。
还算那人有良心,自己陪了他几次之后,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应承下来,真是比他那个爹强多了。
吴娇照着镜子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大门被猛的踢开,她吓了一跳。
见到来人,她就松了一口气,
“你个死鬼,要吓死我呀?”
来人是冯府的管家,之前那个商人的事就是这管家在中间搭的桥。
吴娇看了眼外面,娇笑道:“怎么,你今天胆子这么大,直接就敢来我的屋里了。”
冯管家是冯春的堂侄子,因为他爹兢兢业业的为冯春干了一辈子,除了落下一身病,什么也没捞着。
所以,他接了他爹的位置后,便想尽一切办法捞钱。
冯管家拍掉了吴娇那双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他只对冯春的钱感兴趣,对冯春的女人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你赶紧跑吧,我听说冯二郎被官府抓起来,谁知道他会不会供出你了?”
吴娇一惊,“怎么会?”
冯家背后不是还有胡通判吗,官府怎么敢抓冯二郎?
冯管家看了她一眼,“你爱信不信,反正教唆冯二郎偷印章的又不是我?”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了。这女人只要不傻,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只要这个女人不被抓住,应该就没他什么事了。
吴娇在屋里来回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一咬牙,收拾了细软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