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只要有能力了,其实是非曲折没有那么重要的,到时候你想要的,自然有的是人双手奉上。
可惜的是,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要不然,萧家那边岂会如此嚣张。
顾威暗暗下决定,看来以后他还要更加努力才是。
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萧婉儿今天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都有些低落了。
下午萧然回来后,她也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了弟弟。家里现在就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所以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事情,她基本上都不会瞒着小然的。
萧然听过后,嘴上没说什么,但之后对待功课确实更用功了。
听说宁益那个混蛋今年准备考秀才,自己本来就比年纪小,比他落后不少,现在只能更加用功,以后才能快速将对方比下去。
萧婉儿看在眼里,除了时长叮嘱他要按时休息外,剩下的就是经常给他做些补品,加强营养了。
读书从来都是辛苦的,考科举更苦,她既然想让弟弟走这条路,就不能因为心疼而劝他少用功。
其实,萧然猜错了,自从那对母子在宁益的婚礼上出现后,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准备秀才考试了。
安抚母亲,消除外面的流言都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到现在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刚拜堂磕头,婚礼还没有结束,就见一个妇人牵着个长相酷似他父亲的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紧接着就是众人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画面,他就恨不得当时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父亲在宁州城内经营了大半辈子的正人君子形象,也是一朝便覆灭了。
还有母亲,当天晚上就气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
宁益想不通,他好好的婚礼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萧静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宁母的房间,柔声道:
“相公,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母亲。这两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母亲醒来后会心疼的。”
宁益看了眼还在沉睡的母亲,又握了握新婚妻子的手,点了点头,“行,我回去换身衣裳,这里你就多看顾些。”
“相公,你放心吧!母亲一醒,我一定会立刻叫人喊你的。”
喜儿见姑爷离开,就着急的拽了下小姐的衣服,按照规矩,今天是小姐三天回门的日子,姑爷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似的,连句话都没有。
萧静看了一眼宁母,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低下头,没理喜儿的焦急。
回不回门的,能有什么意思呢?
回去了也不过是给那些人一个笑话她的机会。反正她都已经打定主意,往后就当没有娘家了。
宁家才是她将来的立身之本,婆婆都还病着,她怎么可以放着她不管,还惦记着回门呢。
萧婉儿看了眼床上一脸病容的婆婆,其实她都有些想不通婆婆怎么会反应那么大,就算公公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又能怎样?
相公已经长大成人,也将自己娶过了门,那个孩子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将来随便打发几两银子分出去不就是了,她怎么还能把自己气的病成这样?
按说,最恨那对母子的,不是应该是自己吗?
她也的确是恨得牙痒痒,无关其他,因为他们闹了她心心念念的婚礼。往后人家一提起她萧静的婚礼,肯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对找上门来的母子。
可她都还好好的,婆婆怎么就这个样子了。萧静不是很懂婆婆的心思。
萧静晦暗不明的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婆婆,暗道:莫非是婆婆的身体本身就有疾,私生子的事只是个引子。。
想到此,萧静忍不住心跳加快,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快自己就可以掌管整个宁家内宅了。
萧二太太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正在做美梦呢,这会,她正在萧老太太的厅堂焦急的等着女儿回门。
嗯,顺便问一问那两间铺子有没有改好名字,最好是今天就能交给自己。
可是眼看着就要中午了,萧二太太有些坐不住了,“娘,这静儿怎么还没有上门,该不会是亲家那边有事绊住了吧?”
萧大太太一大早等在这里,就是准备看笑话的,谁知等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正在暗暗恼怒,这宁家和萧静端的好大的谱。
一听萧二太太的话,就嗤笑了一声,“二弟妹可别胡说,宁家可是诗书传家,最是知礼,怎么会耽误儿媳三天回门这样的礼数呢?”
萧老太太也在心里责怪宁家太过目中无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派了个丫鬟去宁家问问。
那边,宁益回屋洗漱后,直接就躺下睡着了,像是真不知道还有回门这一事似的。
直到过了晌午,宁母才幽幽转醒,见萧静坐在塌前为自己打扇子,眼眸一闪,道:
“好孩子,快歇歇吧,你这是刚从娘家回来吗?”
萧静抿唇一笑,“母亲身子不适,媳妇不敢离开左右半步,今天并没有回门,想来家里祖母她们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