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边的动静直接惊动了老太太、老爷子,还有三房、二房的人跑过来。
白眉和姜萌萌母女俩一个也没来。
姜爱农和姜爱华瞅着狰狞揍人的大哥,都有些发憷。
“大哥,你别打了,别打了!”姜爱农急得抓耳挠腮,“二哥,你想想办法啊。”
姜爱华抿嘴道,“有啥办法?我没办法。”
等姜民生来时,姜爱学被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姜民生心里一咯噔,咬着牙跺脚,“老二、老三你们在干嘛?赶紧把你们大哥,还有老四拉开啊!!!”
姜爱华看了一眼姜爱农有些犹豫,“爸,你让大哥把气出了呗,不然我和老三上去也会被揍的。”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姜爱华手下意识地扶着腰,曾经劝架被他大哥踹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谁都怕,但当妈的不会怕。
老太太风风火火地冲进单方面殴打区,扯开姜爱国,“老大,你疯了啦?老四下午还要去厂里上班呢,你把人打成这样,老四还怎么上班啊?”
到底姜爱国怕老太太老骨头闪了腰,踹了一脚姜爱学,一甩头发站起身。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该咋上就咋上呗。”姜爱国无所谓的耸耸肩,“哎呀,妈你别拽着我,我又不能跑了。”
老太太翻白眼,“我是怕你跑吗?我是怕你在揍老四。”
姜爱国瘪瘪嘴。
姜民生黑着脸问,“你们兄弟俩这是在闹啥?”
“没干啥啊。”姜爱国理直气壮地说道。
姜民生瞪了一眼他,瞅姜爱学,“老四你说。”
姜爱学此刻已经被姜爱农、姜爱华扶起身了,他抹了一下嘴角裂开流出来的血,摇头,“没啥。”
“没啥老大揍你,你当我老糊涂呢。”姜民生大吼一声,老身板有些颤抖。
姜爱国呵呵笑,“爸我们成年人了,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回屋休息吧,别把自个儿气坏了,为了我们这群臭小子,真是不值当啊。”
姜民生急喘气,“行,行,行,你们翅膀都硬了,好,好,以后别找我。”
姜爱学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他不是不想找爸妈诉苦,但他晓得,说了也没用,帮上就是帮不上,与其让人看笑话,还不如不说。
许翠花皱着眉,拽着姜爱学往主屋走去。
姜爱农拽住要走的大哥,有些担心,“大哥,你跟老四闹翻了?啥事儿不能坐下好好说?”
姜爱国挑眉,“没有啊,他没跟我闹,只是我单方面翻了而已。”
姜爱农:.......
姜爱华挡住姜爱国要走的路,“大哥,老四彩礼的事儿,你不管啦?”
姜爱国双手抱胸,“咋二弟是有钱管啊?”
姜爱华一噎,“我哪有钱,既然大哥不管,我这个做二哥的也不能有差样。”
这意思也是不管了。
姜爱农倒是老实,小声嘀咕,“这怕不好吧,毕竟是咱们的亲弟弟。”
姜爱华呵呵笑,“就你会做老好人,你当人亲,人把你当亲了吗?”
姜爱国挑眉,嗯,老二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姜爱农闭嘴了,他没本事,他也没钱。
主屋里。
姜爱学捂着脸,缩着身子坐在小板凳上,显得格外可怜。
连平日里最铁石心肠的老太太,也不忍得瘪瘪嘴,“老四,这里没人了,聘礼的事儿你是咋想的?”
姜爱学低着头,没吭声。
姜民生眼神复杂,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要不,老四这婚事儿就算了吧。”
话音刚落。
“不行!”姜爱学低下的头,猛地抬起。
他连大哥都得罪了,要是他连芳菲的事儿都抓不住,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翠花的眼神很是复杂。
为什么别人都疼老幺,而她只疼老大?
只一句话心比天高。
老人有一句话没说错,有多大能耐,就干多大事。
姜民生心里有事儿,就喜欢抽旱烟,这不,又被姜爱学搞烦躁了,吧嗒吧嗒地抽起旱烟来。
姜爱学红着眼,他晓得让大哥弄自行车和缝纫机票是没指望了,这票能从黑市花大价钱买,但房子他可没钱买。
突然姜爱学出声,“爸,妈,反正大哥省里工作也没了,咱家也没钱买自行车和缝纫机,能不能让我在大哥省里买房子和芳菲结婚?”
“啥?”许翠花揉了揉耳朵,“老四,你说啥?”
姜爱学没重复说,只是执拗地看着老爷子。
姜民生老眼紧紧盯着姜爱学,半响,屋里才响起苍老浑厚的声音,“老四,你大哥的省里的屋子我和你妈可没出一分钱。”
姜爱学晓得,就是因为晓得,才想让他爸出面。
不,准确说,让爸说服妈,让妈去找大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