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
“回去写份检讨,态度要诚恳,下次总部开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当面认错,别想扯一句半句的废话,就来糊弄我,听见了吗!”
泄了气的李云龙,垂头丧气道:
“听见了…”
老人一瞪眼:
“没吃饭啊,大声点儿!”
“听见了!”
一挥手,老人骂道:
“滚吧!”
…
会客厅。
李云龙挨了一顿臭骂,垂头丧气的走到会客厅,此时的孔捷,丁伟早就到了,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李云龙一进门,丁伟就嗤笑道:
“呦,回来啦?”
“怎么样,首·长有没有请你喝酒叙旧啊?你跟我不一样,你是老伙计了,首·长疼你,不像我,后调来的,就跟个后娘养的似的,没人疼啊…”
孔捷也来劲了。
“对啊,老李,我俩可等你半天了,咋样,首·长这次叫咱们过来,不会真的请咱们喝酒吧?”
李云龙故作忧伤道:
“唉呀,都说这人呐,要是上了年纪,就喜欢念旧,首·长老喽,也开始怀旧了,刚才在总部,给我这一顿夸啊,高兴的我,差点哭喽…”
丁伟一愣,问道:
“真请你喝酒了?扯淡吧!就你那点面子,首·长犯得着跟你喝酒?”
刚说完,外面的警卫员喊道:
“丁团长,首·长有请!”
李云龙瞧了瞧懵逼的丁伟,嗤笑道:
“去吧!别愣着了…”
“咱们这儿,首·长最疼的就是你,肯定憋着一肚子话,就等着夸你呢!”
丁伟满面春光,屁颠屁颠的往外跑去。
“来嘞,别让首·长等急喽。”
“快走…”
…
黄昏时分。
三个团长,骑马离开总部,疾驰的速度,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
分别前,他们约定好了。
今天挨训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正商量对策的时候,陈清源带着警卫排,前来接应。
李云龙瞧着政委,满脸洋洋得意:
“瞧!这就是气派,咱老李出去一趟,政委都得亲自迎接。”
哪知道陈清源隔着老远,就喊了一句:
“老李,独立团政委,李文英正在咱们新一团,说要综合一下386旅的思想工作,有请丁团长,孔团长,跟我一起回去。”
李云龙点点头。
哪曾想,陈清源的下句话,差点让这三个团长,一起骂了娘:
“李政委,听说你们三个被首·长骂惨了,就通报386旅,说要搞一个树立典型的会议,全旅的干部都在,就差你们三个了。”
李云龙,丁伟呆滞当场。
然后,就听到孔二愣子,拽着缰绳,低头在那里碎碎念:
“清理门户,清理门户…”
…
明天清晨,陈风就要率领骑兵营,去往青石镇,开辟新的根据地了。
傍晚时分。
陈风,于项卿酒足饭饱,就缩在屋里下象棋,陈风一幅胸有成竹的姿态,拿捏这个臭棋篓子,简直十拿九稳。
两人杀棋,杀的兴起,全然没看到左参谋长,已经走了进来。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
一身书生意气的参谋长,没有打扰他俩,只是难得看到有人下棋,还下的如此废寝忘食。
看来。
这就是书上说的棋逢对手。
心存敬畏的参谋长,往棋盘上一瞧,被震惊的,差点喷出一口血。
千百年来,楚河汉界的象棋,都是布局深远,每一步都是步步为营,步步杀机,就像一个战场,真正的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可眼前这两个?
起先看到他俩全神贯注的下棋,还想着,这应该是一次精彩绝伦的对局,可哪曾想…
娘的,这棋下的,简直就像两条野狗,在泥泞里打滚撕咬,就为了多吃一口屎。
最让参谋长惊掉下巴的是,这俩臭棋篓子,每走一步,还都要臭屁的说上一句评语。
“弃马保帅,这一招真妙。”
“炮轰你的象,舍一炮,破你连环象,这一破,真绝,可载入史册”。
“马踏连环士,这一踏,可踏碎天蝗宝座。”
参谋长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瞪着眼珠,怎么都看不出妙处,只看到荤招不断,棋臭的,惨不忍睹。
于项卿瞧着胜负参半的棋局,终于下了一招好棋,把陈风逼的退无可退,洋洋得意的开始念起了打油诗:
“天下棋圣,一半是我友…”
“谁人不说,我风流。”
参谋长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