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脸色一变,刚要出手阻拦,就看到肖程握着十几颗手榴弹,从城楼直接跳了下去,巨大的坠力,直接砸穿了防护钢板,“轰”的一声,手榴弹从鬼子人群里面炸开了花,贱起无数的血箭。
只是短暂的骚乱后,鬼子再次举起钢板,继续破门。
“河北魏友国,不负民族不负国!”
“重庆王志强,小鬼子,我草拟们八辈儿祖宗!”
“天津孟涛,孩儿不孝了!”
不等于项卿发话,三名特一排的伤员,再次拉开几颗手榴弹的引线,跳下了城楼。
青筋暴起的于项卿,红着眼眶,爆喝道:
“听令!”
“你们谁敢再跳,老子就杀谁。”
程庆瞧着他,咬牙切齿道:
“听你娘的令!”
“别以为你是副排长,老子就怕你!我早就说过,你国军过来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才是信仰。”
“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
“什么才是军人,什么才是带把儿的爷们!”
程庆骂了一声娘,疯一般的转身,拉开引线,直接跳下了城楼:
“小鬼子,我曹尼玛!”
“轰”的一声巨响,前一刻还在骂娘的程庆,带着十多个鬼子,一起被炸成了血肉。
…
一直曾在国军的于项卿,简直如遭雷击,心态也发生了严重变化,他以前一直不懂…
何为国,何为家。
何为军人,何为信仰?
这一刻。
曾是国军的于项卿,彻底懂了。
愿得此身长报国,
何需生入玉门关!
…
对面高地的陈风,不停的狙杀鬼子,却早已泪流满面,不忍心去看那一幕幕的场景。
“杀!”
陈风握枪的手,止不住颤抖,青筋暴起。
…
三里之外。
亲率骑兵奔袭的孙德胜,焦急万分:
“陈风啊…你个兔崽子,可千万别让老子替你收尸。你要是坚持不住,就躲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放冷枪,只要活着就行了!”
一路奔袭。
孙德胜感到自己的呼吸声,仿佛都清晰的很,甚至,都盖过了马蹄的声音。
这意味着。
他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
孙德胜在心中默念:
“陈风,我知道想要守住军火库,这的确很难…可你他娘的是那个一人压制六个火力点的神枪手啊。”
临近军火库的时候。
一直碎碎念“别死,哪怕有点动静也行”的孙德胜,忽然之间,“哈哈”大笑,差点笑出了眼泪。
已经能够听到枪炮声的孙德胜,转头怒吼道:
“兄弟们!抽刀!”
孙德胜高举马刀,策马向前狂奔,竭力喊道:
“杀!”
…
就在陈风无力回天,端起狙击枪,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一道熟悉的骂声,横空响了起来:
“小兔崽子,还活着吧!”
转身一看,陈风当场红了眼睛,不知为何,他还有一种受尽磨难,忽然见到亲人般的那种委屈,嘶喊道:
“大哥!!”
孙德胜冲锋不停,爽朗大笑:
“哈哈…”
“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给老子好好的躲起来,其它的,交给大哥了!”
俯瞰战场。
一百多道骑兵,如洪水决堤,朝着鬼子们,相撞而去。
一瞬间,人马皆飞。
数百名蝗家卫队的鬼子精锐,被冲撞的四散开来,也是这短暂的慌乱之余,几十个鬼子,成了骑兵的刀下鬼。
孙德胜举起马刀,趁着马匹的冲撞之势,一刀将一个鬼子的半片儿脑袋直接砍飞。
其它人,皆是马刀滴血。
就一个眨眼的功夫,仅存的五百多个鬼子,死了一百多个,而孙德胜的骑兵,也传来有人坠马的声响。
骑兵冲阵,坠马者,必死。
不少的兄弟,都是被鬼子的刺刀,从马背上挑下来的,这些鬼子的单兵素质,简直太过厉害,冲阵而不乱,还能立刻发起反攻。
“开炮!”
掩体后面,被鬼子紧紧护住的鬼子少将,挥舞着军刀,剑指军火库,咆哮道:
“听令!”
“给我炸开军火库的大门,冲进去,等待我军救援。”
鬼子少将清楚军火库的重要,也明白,只要他们这几百人,能安全的进入军火库,那就有源源不断的军火支应,完全能等待蝗军的支援。
而且,坂田联队,山崎大队,都是他带到晋西北的军队,只要他能进入军火库,一个电报,就能解除燃眉之急。
“轰”的一声,铁门崩裂。
军火库的大门,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