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军正在渡河,恰逢胡封率军杀来!
姜囧仓促之间便要率一二百骑兵迎敌,但说时迟,那时快!
忽听旁边的唐晟大喝一声:“又多一年矣!”便单骑而出。
姜囧:“……”
——什么意思?不应该喊“杀,看我的,找死”之类的吗?
只见唐晟黄骠马冲出,瞬息便至,对着胡封就是一绿沉枪!
胡封见敌军中,单枪匹马奔出一个俊秀的小白脸,冷笑一声:“找死!”挥刀便砍向唐晟的脑袋。
这是拼命的打法!
唐晟低头闪过此刀,绿沉枪却突然下压,噗嗤一声击穿了胡封胯下马的脖颈。
那战马哀鸣一声,痛苦之下,狂颠不已!
胡封顿时惊骇欲绝,正欲跳下马来,便觉得后背巨力袭来,自己瞬间便腾空而起,随后跌在地上昏死过去。
胡封身后的骑兵,本就是被胡封强提了一口士气追来,如今胡封一合落败,士气瞬间狂泄。
又见烧粮车的杀神姜囧也跃马迎来,再也顾不得趴在地上的胡封死活,顿时四散奔逃而去!
唐晟又追杀了数人,担心“租金”胡封的死活,拨马返回。
自有士兵绑了胡封,提到河边。
姜囧自然也不敢多停,追杀了一阵也折转回来。询问唐晟道:“唐都尉,又多一年矣,何意?”
唐晟叹气道:“吾太穷了,枪是我姐夫租借给我的,抓一个将领才能多用一年!太抠门了!”
姜囧看着唐晟手中的绿沉枪,沉吟不语。
……
雒阳城西,毕圭苑。
入夜后,董胖子顿感心神不宁。
原因只有一个,李傕三天未归。
雒阳距离梁县一来一回不过三百里。正常情况下,李傕执行军务,必不敢耽搁,换乘马匹当天便能返回。
即使路上有所耽搁,也会在两天内返回,绝不会拖延三天!
——李傕作为董卓的心腹,岂能不知董卓急切的心情?
答案只有一个:李傕出事了!
“来人,去将文优和刘长吏请来!”董卓觉得要参详一二。
“喏!”士兵匆匆而去。
片刻后,李儒和刘艾赶至,见礼后二人落座。
董卓道:“稚然至今未归,吾心甚为不安,二位可有见解?”
李儒闻言心中一突,还未说话,便听刘艾说道:“难道稚然遇到了它事,有所耽搁?”
“不可能!”李儒反驳道,“稚然颇知轻重,绝不会耽搁相国之事!必是生了变故!”
“文优且言,有何变故?”刘艾道。
李儒略一沉吟,拱手道:“相国,可将昨日前往新城之骑卒唤来,详细闻之。”
董卓以为然,遂派人唤来那名骑卒。
片刻后,骑卒到来,李儒细细询问后,脸色一变,道:“大事不妙!李式受制于人!李稚然危矣!”
董卓闻言一窒,尚未开口,刘艾先道:“文优何出此言?”
李儒沉声道:“问及稚然之时,既然稚然并未其它要事,李式为何犹豫不语?反而身边小吏出言无状!”
刘艾皱眉正欲开口,忽听有侍卫来报。
“禀报相国,斥候来报,今日酉时,都尉胡封运粮至距广成关二十里处时,忽遇五六百骑兵突袭,所运粮草全部被烧毁!胡封整兵追敌,又遇伏兵,兵败被俘!”
“什么?!”董卓又惊又怒,“可知何方敌军?!”
“回禀相国,敌兵应出自于新城,尚不知何方贼寇。”
“废物!速去查探!”董卓暴怒。
“喏!”
厅内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只余董卓喘着粗气。
片刻后,终是李儒先开口道:“相国息怒,为今之计,一是查明何方贼寇,二是要迅速调配粮草供给胡轸。”
“不错,梁县和广成关恐怕只余三五日粮草,若不及时补给,胡轸危矣!”刘艾附和道。
董卓也冷静下来,沉声道:“吾军不虞粮草,但调配粮草起来,恐怕也得几日,再运至广成关,也需两日,恐怕彼时梁县已生变矣!”
李儒沉思起来。
西凉军当然不缺粮草。仅最近抄没雒阳富户所得的粮草,何止数百万斛!
即使已经运往长安了一大部分,但储于雒阳西侧谷城的粮草,仍足够十五万西凉军食用年余。
但若是梁县只余四日粮草,谷城粮草五日才到广成关的话,孙坚善于捕捉战机,一日之差恐怕梁县就会失陷!
几人沉思良久,刘艾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李儒道:“相国,为今之计,只有先遣吕布将大谷关的粮草分与胡轸了。”
刘艾皱眉道:“大谷关只有八千兵,能有多少粮草?”
李儒没搭理他。
董卓闻言接口道:“可!大谷应有粮草两万斛,先运去广成关一万五千斛,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