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看看情况。”周仓还没搞清楚状况,略显谨慎道。
周仓遂与裴元绍二人行至营门处。
见那数十火把距营门已不足百丈,火把下人影稀疏,好像推有十数推车。
——车上蒙着毡布,不知载着何物。
谨慎期间,周仓示意裴元绍上前问话,同时吩咐值守的百余黄巾做好防备,并要求传令兵做好鸣鼓准备。
那队士兵在营门前停住了脚步,为首的是一名骑马的年轻将领。
那小将在马上拱手道:“我乃碾顶寨小首领盛唐,奉命前来迎接拜谒周仓渠帅,顺便犒劳诸位兄弟。”
“哦?”裴元绍皱眉道:“某数次前来,为何未曾听闻汝的名姓?王麻子为何不亲自前来?”
盛唐闻言一怔,旋即道:“王麻子乃某的大舅哥,今日有些不方便,不能前来相迎。”
裴元绍疑惑道:“王麻子有妹子吗?怎没听说过?”
盛唐闻言脸色一变,这他么的不好圆啊,只得抖机灵道:“表妹,表妹。”
裴元绍觉得五十多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亦未多想,又询问道:“车上何物?”
盛唐示意了一下,便有士兵掀开毡布一角。
——车上装载的都是酒坛子。
裴元绍舔了舔嘴唇,挥手让士卒打开了营门,亲自走上前去,想要检查一番。
却未料刚刚走到当前的推车旁边,盛唐便一枪杆子砸了过来,裴元绍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枪抽翻在地。
立即便有几名士卒迅速上前,将裴元绍按住捆绑起来。
——百分到手!
再看那盛唐一枪抽翻裴元绍后,毫不停留,纵马就向黄巾营中杀去,看方向,正是周仓!
“擂鼓!——快拦住他!”周仓惊呼一声,反手从亲兵手里抓过一柄大刀,便向盛唐迎去!
黄巾营中,战鼓擂起,但顷刻间哪里组得起战阵,顿时乱做一团,只有营门后百余黄巾谨守寨前。
只见那盛唐——当然是唐晟化名,铁枪横扫,枪芒吞吐,已挑翻阻挡自己的数名黄巾。
而唐晟身后,那五十兵士快速地将十余辆小木车一字排开,撞在营寨鹿角上,随后掀起毡布,将车上装载的坛子向黄巾营中扔去。
——味道刺鼻,是火油!
“混账!”周仓惊怒交加,提刀砍向唐晟!
唐晟毫不畏惧,与周仓战在一起。
两人只斗了十余回合,周仓便只有抵挡之力了。
复又见营内火起,而唐晟身后黑暗处又杀出数百士兵,周仓惊慌之下,保命要紧,急忙向营中退去。
此时,黄巾营地前方起火,后方刚刚睡醒的黄巾无人指挥,不得要领。加上周仓速败于唐晟,黄巾大营顿时乱做一团。
唐晟本欲直取周仓性命,却被周仓亲卫拼死抵住。待唐晟杀出之时,混乱之中已看不到了周仓的去向。
唐晟大怒,嘴边的百分鸭子竟然跑了!纵马就向黄巾营中冲杀过去。
唐晟身后,二百五十名士卒大呼小叫:“将军威武!周仓跑了!
黄巾营中更加混乱,一些黄巾军已开始四散奔逃。
混乱之中,唐晟一时也难以寻到周仓,只得杀小兵刷分。
此时的周仓,回望身后营地惨状。已知回天乏术,只得聚集残余黄巾,且战且退,直向营后山谷逃去。
唐晟在黄巾营中杀了个来回,也未寻到周仓,心中愤懑无比。正欲再杀个来回,忽想起俘虏一人可得两分。
连忙高喊道:“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不杀!”
跟在唐晟身边的数十悍卒亦跟着大喊:“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不杀!”
剩余黄巾兵士早已晕头转向,毫无斗志,闻言纷纷跪地投降。
唐晟清点降卒不提。
却说那周仓,败了一阵,也不知是败于何方敌手,只顾着沿着山间逃窜。
——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
一口气也不知逃出了多远,周仓只觉筋疲力尽,便欲让残兵原地休息一阵。
哪知此时,忽听前方锣鼓喧天,隐约夹杂着呐喊声,似又有一支队伍喊杀而来!
周仓大惊,正欲转身逃跑,却见后路亦出现了喊杀之声,竟然已经无路可逃。
周仓看了看身边累得只剩一口气的士卒,不禁苦笑道:“莫非今日要栽倒在此?”
“渠帅,怎么办!”周仓麾下兵士气喘吁吁地问道。
周仓微一沉吟,说道:“吾等俱已筋疲力竭。战不能战,逃不能逃,活命要紧!”
遂命残兵收敛兵器,率兵跪地祈降。
——来的正是陈到。
陈到本欲争功,哪知赶的太急,走岔了一段路程,反而落在了唐晟身后。
陈到心知已难以赶在唐晟之前杀到黄巾营地,便灵机一动,领兵绕到黄巾军败退必经之路上。
未想到果然兵不血刃地收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