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玉香楼后院便传出一声惊叫。
曹仁心中顿生不妙,连忙起身走向院外,正碰见返回的侍卫。
那侍卫慌忙禀报道:“报将军!李公子……被杀死于后院!”
曹仁哪敢怠慢,慌忙跟着侍卫到了一处小院,进屋内果然见到李理三人的死尸。
那嬷嬷吓得面如土色,瘫在一旁,身下已湿……
曹仁连忙吩咐士兵速去报告太守。
随后,曹仁正要查看李理三人的死尸时,又见床上被子滑落,露出被缚住手脚的简娘子和那小丫头……
……
唐瑫陪着李旻又枯坐等待了一刻多钟,那名侍卫才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战战兢兢地回禀道:“禀报太守,大公子……大公子……”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李旻心生不妙,急忙问道。
“大公子……被人杀害于玉香楼!”侍卫颤抖着说完之后,伏在地上不敢再动。
李旻闻言,顿觉五雷轰顶,脸色铁青。大吼道:“胡言乱语!何人能在吾阳翟城中杀了大公子!?”
那侍卫听此,顿感压力倍增,连忙磕头解释道:
“太守明鉴!属下刚刚赶往玉香楼的时候,正遇见曹仁将军要派人禀报此事,属下匆匆看了一眼,应该是……大公子无疑!”
李旻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方才咬牙切齿地说道:“定是曹仁暗害了吾儿!来人啊!速把曹仁捉拿归案!”
——这是看谁都像凶手。
“喏!”
那侍卫如临大赦,转身逃也似的去了。
唐瑫稳定心神,正欲开解一二,便听殿外一阵喧嚣,随后便见一魁梧青年将领昂首阔步走进厅内。
那青年将领周围跟着十数士兵正与郡守侍卫对峙。
只见那将领走进厅内,拱手行礼道:“奋武将军麾下曹仁拜见使君!”
李旻怒道:“曹仁,你昨日进吾阳翟城中,吾儿便死于非命,尔还有何言语!?”
曹仁怡然不惧,冷笑道:“曹某为何要害李公子,况且吾若害了公子性命,早已率兵离去,何必等到此时?!”
“这……”悲愤交加的李旻闻言,顿时张口结舌,片刻后兀自强辩道:“安知非尔奸计耳?”
曹仁眼眸中闪过一丝蔑视,朗声道:“现场自有目证,使君一问便知!”
李旻闻言,沉声道:“目证何在?带上堂来!”
片刻之后,两名女子被拖上堂来,正是简娘子和那小丫头。
两女哪见过如此阵势,早已吓得体如筛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旻瞥了一眼简娘子,轻声道:“不必惊慌,将所见一一言明,本官自不会为难尔等。”
两名女子这才稍微镇静下来。
简娘子闻得李旻声音,更是我见犹怜地抛了个媚眼,怯生生地说道:
“禀报太守大人,昨夜大概戌时,小女子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言语,连忙出门看去,却见一位年轻公子,带着两个婢女正站在窗外。
那公子见小女子貌美动人,身边也只有这小莲丫头一人,便与婢女打晕了我二人……呜呜,小女子好可怜啊!”
李旻沉着脸:“可看清那公子模样?”
“当然……看清了,那公子模样好生俊俏,约有十六七岁上下。”简娘子娇滴滴的说道。
李旻又问了那小莲丫头一番,所得大同小异。不由皱眉道:“这简……小娘子二人均不认识那公子,何处抓寻?”
曹仁道:“使君可再问询李公子骑兵侍卫,一问便知。”
随后,几名跟随李理出城的骑兵被带上堂来,一番问询言说,李旻顿时明了。
——那潜入玉香楼后院的正是陈王世子刘赟!
起因必是自己儿子李理和陈王世子刘赟,为了唐姬争风吃醋。刘赟一怒之下先杀自己的儿子,随后又掳走了唐姬。
李旻有了定计,大怒道:“陈王安敢如此欺我?!”
唐瑫才不管李旻什么心思,闻言知道自己得上场了,遂悲愤道:
“陈王世子刘赟丧心病狂,欺人太甚!不但掳走吾侄女,竟然还……还敢杀了大公子!必须将其追拿归案,为大公子报仇雪恨!”
“不错!”这次李旻不再拖延,便欲派骑兵追捕刘赟。
曹仁本欲置身事外,忽闻刘赟竟然掳走了唐姬,不由大惊失色!
——自己来守株待兔抓兔子刘辩来了,现在“株”没了,还守个屁啊!
曹仁急急了解一番后,也认为刘赟应该向东逃窜了。
急忙请令道:“李使君勿忧,末将五百精骑正在城东五里处,这就东去助使君捕回陈王世子刘赟!定不辱命!”
李旻闻言顿感欣慰,道:“那就有劳子孝了!”
曹仁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到了军营,起兵向东追去。
两个时辰后,到了午时,将近长社城时,曹仁才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