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却骂道:“痴儿!快请殿下室内叙话!”
徐庶闻言正欲请刘辩进入室内,却听院外唐府内已有细碎的脚步声。
刘辩心知是唐姬和夏语儿到了,急切间也向院门处走去。
刚到门口,便见前面的秋月儿提着灯笼,后面跟着唐姬和夏语儿。
——夏语儿身孕已足三月,但仍未显身。
二女看见刘辩皆是欣喜异常,不待刘辩开口说上半句,双双奔入刘辩怀中。
唐姬一手环抱着刘辩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刘辩的脸庞,眼角已落下泪来。
夏语儿则是嘴里刘知非刘知非地笑语着,叫着叫着竟也哭出声来。
刘辩抚摸着二女的后背道:“吾已脱困,无需担忧了。”
此刻,刘辩心中也有些激动,自己终于能够再次拥抱这两个女子了,而且还是如此美丽,温柔的佳人。
良久过后,几人方才分开,二女看向刘辩都是含羞带怯,娇艳似火。
刘辩擦了把汗,转过头来,对徐母躬身道:“夫人暂且安歇,吾有要事要与元直相商一二。”
徐母颇知礼节,点点头道:“殿下自去。”
说罢,便领着秋月儿回屋去了。
刘辩随即看向唐姬,道:“府内可有合适叙话之处。”
唐姬也知分寸,心知刘辩必有要紧事,便领着众人行到了后院书房内。
落座完毕。
刘辩环顾诸人,见无外人,便道:“事态紧急,紫函将近日之事说于夫人和元直得知!”
紫函点头称是,但却从雒阳起诸事一一讲起。
刘辩白了一眼紫函:这丫头,应变能力强,但小心思也多。
——这明显是要把万年公主交待的食同器寝同席之语说出来给唐姬知道啊!
可真难为她了。
众人从紫函言语中得知刘辩几人九死一生,历尽千辛万苦,方才进了阳翟,难免心潮澎湃,叹息不已。
又听闻刘辩被两盆水泼走,不禁莞尔。
最后又得知几人在玉香楼后院杀了人,皆沉默下来。
唐姬没心没肺,却是拉起红菱和紫函的手嘘寒问暖,连道苦了两位妹妹了。
夏语儿却在沉思:自己也得学上几招,好时刻跟在刘辩身边,主要是能看紧些。
唯有刘辩看着徐庶,等着徐庶做出判断。
——有谋士得用!
徐庶思忖片刻道:“主公勿忧,庶认为李理狎妓之时,若无要紧事,手下断不会前去打扰或喊其早起。
故而明日辰时之前,应不会有人发觉李理李玉成被杀。”
刘辩觉得有理,请徐庶继续言之。
徐庶略一思忖,便道:“为今之计,便是明日寅时末时(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城门开时,主公迅速出阳翟返回碾顶寨,自然无虞。”
刘辩沉默不语。
——按徐庶所言,自己寅时末出城,直到辰时阳翟守军发现李理被杀,中间尚有一个半时辰。
而阳翟到大隗山区不足五十里,刘辩几人骑乘马匹的话,一个半时辰的冲刺便能进了山区,自然无虞。
——自己逃走确实很简单,但若是带上唐姬和夏语儿呢?
未待刘辩开口,唐姬闻言果然一呆——这还没相处呢,刘辩又要逃命了吗?
夏语儿早已想到此处,看向唐姬道:“妹妹自然跟随夫君而去,姐姐呢?”
唐姬这才反应过来,央求道:“殿下可不能撇下臣妾!”
刘辩颔首,道:“元直可知吾心意?”
——刘辩一人逃离倒也无妨,但若是唐姬也在寅时匆匆出城,必然会传到李旻耳中,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么,唐家自然也就卷进了李理被杀事件之中。
徐庶皱眉道:“主公明日离去,吾等与主母停上几日,寻机再去碾顶寨便可,何必明日同时离去?”
刘辩沉吟道:“吾早上得遇李理时,其告知于吾,曹孟德已派曹仁率五百骑兵进了阳翟,如今曹仁怕已在城内。此事令吾心中甚为不安。”
徐庶闻言略一沉吟,问询道:“若是如此……主公明言,碾顶寨真如紫函……姑娘所言易守难攻吗?”
——徐庶终是没喊紫函为主母。
刘辩沉吟道:“若得一千精兵,交由善守之将,纵兵十万亦难破!”
“既如此,足以安身,家母和内人皆可同去!”徐庶道。
“善!元直可有脱身良策?另外荀文若……?”刘辩迟疑道。
——带上家眷,自然骑乘不了马匹了,速度就有了问题。
“啊,臣妾姑丈荀文若吗?”徐庶尚未搭话,唐姬便插口道。
“姑丈?”刘辩一愣。
“是啊!前日便到了阳翟,就住在城外唐家庄园,言说明日就要启程前往荆州。”唐姬道。
刘辩不禁看向夏语儿。
夏语儿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