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飞骑再次离开雒阳,东去虎牢关。
而雒阳城内,如狼似虎的董旻叔侄,开始了抄家灭门……
再说刘辩三人,此时已经顺利游出了暗渠,从护城河底浮出了水面。
——之所以顺利,是因为暗渠出城后不断收窄,导致水流变得湍急。基本无需三人再用什么潜泳技能了。
三人深吸上一口气,不过几十息便被冲进了护城河。
——可惜了刘辩的金手指技能没怎么发挥。
刘辩观察了一下百米外的城头,月色下似乎没什么士兵活动。于是不再犹豫,迅速游到了百米宽的护城河对岸。
刘辩拍了拍冻的嘴唇发青,却依然双眼迷离一副沉醉的紫函,让她松开抱着自己的手臂,三人这才上了岸。
上岸后,刘辩将几个葫芦都灌满了水。随后不再停留,也顾不得上是不是裸奔,领着二女就向东北方跑去。
三人一口气跑出一里多地,远离了雒阳城墙,刘辩才停下来让红菱打开包裹。
——这是刘辩专门安排红菱准备的羊皮包裹,本以为能防水,可惜还是进了少量的水。
但也顾不得了,有衣服总比初春夜里裸奔强,刘辩和红菱找出衣物穿上,然后看向身上湿答答的紫函,意思是让她也换上几件稍微干爽点的衣服。
哪知却见此时的紫函摇摇欲坠,软软的就要倒在地上,刘辩一把揽过,才发现紫函全身滚烫。
这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出来后又是全身湿透,着凉了!
刘辩招呼一下红菱,二人迅速帮紫函换了衣服,又收拾好现场,刘辩这才背起紫函向北而去。
雒阳北靠邙山,邙山低矮,大多数山峰高不过三百米,但东西长足有一百九十公里,南北宽数十公里,且其上草木茂盛,足以让三人暂时藏身了。
只行了数里,三人便进了邙山范围之内。
刘辩二人换背着紫函又攀过两个山头,精疲力尽之时,终于找到一个土洞——看样子是一个被水冲开的盗洞,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被搬空了的青砖墓室,面积只有二十多平方,但里面还算干燥,足以让刘辩三人稍作安顿了。
刘辩将陷入昏迷状态的紫函放下,与红菱在洞外捡了些干柴,在洞内点燃,生起火堆取暖。
——虽然说春寒料峭,但是有干柴烈火加热,墓室里的温度很快升高。
在红菱惊奇的目光里,刘辩取出一个葫芦——架在火上烧起了水。然后毫不顾忌的脱掉干一块湿一块儿的衣物烘烤着。
红菱红着耳根,咬着嘴唇也脱了——紫函的衣服烘烤着。
片刻后,刘辩取下烧开水的葫芦,喂了些热水给昏睡的紫函喝。
……
再说虎牢关汜水城大帐内。
刚刚收到密报的董卓脸色极度阴沉,他愤怒的摔碎了手中的杯子:“这么说来,弘农王并未死!”
李儒连忙向前一步道:“相国息怒,至少雒阳城无恙,只是没有想到作乱的竟是袁氏袁次阳!”
董卓喘着粗气道:“多亏了万年公主提醒,让飞度有所防备。只是那杨彪为何没有动作?”
李儒思忖着道:“无论杨彪是否参与谋划,但至少他杨氏没有兴兵,相国不宜再予追究,否则天下豪门世族尽是相国之死敌矣!”
董卓冷哼道:“吾自然知之,不过却不能放过袁氏。——来人!”
“属下在!”一名卫士进入大帐单膝跪下。
董卓沉声道:“速传令雒阳董旻将军,灭尽袁隗全门后,将首级速送到虎牢!吾要看看袁绍袁术二人的表情!”
“喏!”卫士拱手退了出去。
待武将离开,李儒道:“相国,如今弘农王未除,若让其逃脱,怕是不妙,相国应早做安排!”
“文优有何见解?”董卓道。
李儒面色阴沉,思忖片刻后道:“传檄天下曰:弘农王刘辩刘知非,不思皇恩,犯上作乱!纠集太傅袁隗、光禄勋赵谦、威虏校尉杜凯等人攻打北宫宫阙,大逆不道,如同叛逆!
但陛下念及兄弟之情,法外开恩,饶其一命,贬弘农王为庶民!又经万年公主求情,董相国心存善念,仍让其居住于永安宫章台阁!
一月之后,庶民刘辩刘知非,仍不思悔改,竟蛊惑羽林军犯上,被陛下挥泪斩杀,葬于北邙!”
董卓闻言,哈哈狂笑不止,口内连称大善!这个说法既可最大程度地消除刘辩的影响,又能让他董卓避免被天下人指责。
而且还给自己留了一个月的缓冲期。若能找到刘辩便罢,找不到,刘辩就成了死去的庶民一个!
大汉范围之内,再出现的刘辩不但是庶民,还是假冒的冒牌货!
片刻后,董卓冷静下来又道:“既如此,在雒阳城内就不能明着搜寻刘辩小儿了。嗯,传令董旻董越,就以搜寻袁氏叛逆之名全城搜查刘辩小儿!”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