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黑上了章台阁上,在门外装模作样地说了声:“卑职李二黑觐见殿下!”
里面传来刘辩懒洋洋的声音:“李军侯无需客气,快快请进!”
“喏!”
李二黑推门而入。
只见刘辩坐于主座之上,怀里拥着一个美姬,案上摆了几碟小菜,正在自饮自酌,惬意无比。
李二黑吞了吞口水,拱手施礼道:“卑职参见弘农王殿下!”
刘辩微笑点头,示意李二黑免礼,随口道:“雪已化,春未至,外面寒气湿重,李军侯执行军务辛苦了。本王略备薄酒,请李军侯小酌一杯,可否?”
“这……”李二黑咽了咽口水,考虑到军纪,有点儿犹豫。
刘辩指了指案上的三个酒坛子,说道:“这几坛西风烈美酒,可是我父皇即位时所酿,迄今已然十年矣。
吾观李军侯身后的两位亦是西凉勇士,美酒赠英雄,两位勇士亦可取去一坛饮之!”
李二黑顿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两声“咕咚”声。
——若董卓没有撤换掉原先的宫廷宿卫,刘辩的美酒计大概率是难以成功的。但董卓不放心原先的雒阳兵,将宿卫首领全部更换成了自己信任的西凉兵。
西凉军勇则勇矣,但军纪松弛,又极其好酒,才让刘辩早早便有了定计。
本来犹豫着的李二黑听见手下肚内的酒虫叫声,又瞄了一眼刘辩怀里衣衫散乱且向自己抛了个媚眼的美人,再无抵抗力,向身后示意了一下。
张大耳二人大喜,告罪一声,抱着一坛酒就去了阁门外饮酒去了。
随后,李二黑又装模作样地抱拳说了句:“弘农王殿下相召,卑职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便跪坐在了一侧。
刘辩也是大喜道:“李军侯果然爽快!今日你我一人一坛,不醉不休!”说着就推给了李二黑一个酒坛。
依偎在刘辩怀里的紫函闻言,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妩媚道:“殿下,这么大……的一坛酒,您怎么喝的了哦?到时奴婢可抬不动殿下呢!”
“无妨,到时让李军侯送我入内室便是!”刘辩无所谓道。
“殿下,哼!”紫函娇媚道,“咱们说好的,今晚……函儿都洗过澡了呢!”
刘辩心里暗暗擦了把汗,二十四岁的女子都这样一点即通吗?!
随即只得配合着哈哈一笑,拍了拍紫函挺翘的臀部,坏笑道:“无妨!等下本王定会少喝几杯!夜里好好陪陪我的函儿。哈哈,来!李军侯!先饮此杯!”
紫函诱惑的神态和不时抛来的媚眼,使得一旁的李二黑呼吸急促了起来,昏昏噩噩的,不知怎么地几杯酒就下了肚。
随后无需多言,男人的那点儿鬼心思,刘辩一清二楚!
“来啊!李军侯!继续喝!”
“好……王爷,喝!嘿嘿……美……人也来喝……喝!”
推杯换盏之间,李二黑已经大了舌头。更觉得美人娇媚,竟开始劝紫函喝起酒来。
“讨厌!李军侯,奴家不会喝的啦……奴家来……帮军侯斟酒哦!”
才喝了半坛,眼看着李二黑已经摇摇欲坠了,刘辩暗自庆幸,这西风烈果然够烈!幸亏自己这坛换成了水。
“呵呵……李军侯好酒量,不愧是西凉悍将,来……来,咱们共饮……此坛!”说罢在紫函目瞪口呆之下,拎起酒坛,仰头便饮!
李二黑见状,美人面前怎甘示弱?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拎起自己的酒坛开始仰头痛饮!
毋需多言,一坛酒尚未见底,眼看着李二黑就要瘫软倒地,早有准备的紫函顺势便接住了即将落地的酒坛子。
随后,李二黑才软软地倒在地上。
——此时已是亥时末,也就是后世的夜里十一点左右。
……
半个时辰前,虎牢关汜水城内,一队轻骑,扣开城门,径直奔向城中大帐!
正在和婢女亵玩的董卓被一阵急促脚步声打断。
“报相国!雒阳四百里加急!”门外传来了李儒的声音。
董卓一惊,雒阳可不容有失!
“文优进来!”片刻后,帐内传来董卓的声音。
“喏!”
李儒躬身而进,眼神不敢乱瞟,将文报递与董卓手中。
“文优直言便是!”董卓直接道。
“喏!回禀相国,飞度将军送来情报,言说万年公主举报,包括司徒杨彪府上在内几家朝臣似乎有所异动!”李儒禀报道。
“大胆!”董卓大怒,随后又疑惑道,“万年公主有证据吗?”
“似乎没有!但万年公主应该不会无的放矢,毕竟对她并无半点儿好处。”李儒回道。
“文优以为如何处置?”董卓问道。
李儒沉吟片刻,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杨氏四世太尉,若是起事,必然应者甚众。飞度将军怕是独木难支,可令叔颖将军率五千轻骑往援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