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儿、唐姬和秋月儿在房间内一筹莫展——连个赶马车的男人都没有!怎么办?
思来想去,唐姬道:“看来只有修书一封,找一驿卒让其帮忙转交于颍川唐家了。只不过我们要在这缑氏小城蹉跎些时间了!”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往来的驿卒有时会收些银钱,帮忙捎带书信,但往往会拖延许久。
但夏语儿却觉得不妥,不出十日大战将起,这地方可是漩涡中心。
——没有世家的牌子保护,三人若被乱兵掳走,唐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蓦然间,夏语儿想到后世的一些电视剧,嘿嘿一笑道:“有了!”
唐姬一喜,道:“妹妹有何办法?”
夏语儿道:“此地距离雒阳太近,不是久留之地。况且接我们家丁就在阳城,明日驾上马车,咱们赶快些,大半天时间也就到阳城了!”
唐姬闻言,皱眉道:“不妥,我们都是女儿身,这时节,可不敢在荒郊野外抛头露面!”
“无妨,无妨,妹妹我明天只有妙计,姐姐且放宽心便是!”夏语儿故弄玄虚道。
……
翌日卯时,唐姬醒来,兀见房间内站着一个男子,吓得她尖叫一声,惊慌道:“你……你是何人?”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小娘子,莫怕!本公子会怜惜你的,嘿嘿。”
唐姬拔出一枚金钗,放在玉颈上,正欲开口怒斥,忽听旁边的秋月儿“噗嗤”笑了出来。
唐姬诧异地看向秋月儿,这小妮子是吓傻了,还是发春了?
秋月儿却忍住笑意道:“王妃,这是夏语儿!”
唐姬转头打量着这男子,顿时恍悟过来,果然是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当即笑骂道:“妹妹这副打扮,吓死姐姐了!”
夏语儿吐吐香舌,转了一圈儿,俏皮道:“姐姐,我这副打扮赶车可好?”
只见夏语儿穿了一件略显破旧的青色长衫,头戴方巾,腰束一条黑色丝绦,并佩着一柄连鞘长剑,本来俊俏白静的脸上,也不知如何搞得暗黄了许多,只余双目顾盼生辉,倒真像一名士子。
打量了片刻,唐姬笑道:“还好妹妹身材高些,倒不显得过分瘦小!只是还能多穿几层衣服吗?”
“这……”夏语儿有些颓然道:“我腰间已经束了好多层绢丝了,胸前才显得不那么突兀,再裹衣服都笨得抬不起胳膊了!”
唐姬闻言看着夏语儿沉思了下,无奈点头道:“坐在车前应该无虞吧!”
夏语儿眼睛一亮,道:“姐姐,你答应了?那我们快快吃了早饭,早点启程吧!”
……
一辆马车在山路上行驶,夏语儿坐在车前,快马加鞭,颇为惬意。
但唐姬和秋月儿坐在车内,却有点提心吊胆,唐姬连连喊慢些慢些!
只走了十数里,夏语儿竟远远看见昨天遇见的那位文士。
此刻,那文士似乎正在与几个手持武器的人说话,而手持武器的几人,则气势汹汹地围在文士周围。
“吁——”夏语儿拉紧缰绳停下,低声道:“姐姐,可能有点儿麻烦?”
唐姬掀起帘子,探头望去,看到那名文士身遭围了三个壮汉,其中一人更是拿刀指着那文士脖子处,大声威胁道:“把财物留下,可饶你一命!”
——这是拦路抢劫!三女大骇,夏语儿便欲掉转马车。
但那三名劫匪此时已经看到了她们的马车,面上俱都是大喜,弃了那文士,大呼小叫着就要向马车奔来。
三女顿时心内惶急——山路太窄,马车掉头不易!
正在此时,只见那文士先是仰头喝了一口酒,随后兀地拔剑而起,剑光一闪,当先那名劫匪已瞬间倒地毙命!
其他两名劫匪大惊失色,一左一右向那名文士攻去。
那名文士却怡然不惧,反手又是两记飞刺,两名劫匪竟同时惨嚎倒地。
三女顿时目瞪口呆!
——这就完了?
那文士解决了三名劫匪后,仰头又是一口酒,在尸身上擦了擦剑,便欲继续前行。
——这绝对是人才啊!夏语儿岂能放过。
夏语儿马上收着嗓子,故作粗犷之声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诗仙李白的侠客行,不信你不来搭讪!
果然,听闻夏语儿此诗,那文士转过身来,灌了一口酒,朗声念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哈哈,好诗!好诗!”
夏语儿驱车向前,但听那文士又问道:“此诗乃出自何人?”
夏语儿见前后无人,朗声道:“弘农王刘辩刘知非所作之诗!”
那文士闻言面上一僵,有些不敢置信道:“果然?”
夏语儿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