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趴在窗门框处,看见后远熊熊燃起的篝火堆旁有一只巨大无比的铁笼。
笼子大的好似间屋子,内里正有一人一狗。
人踉跄跌坐在地上,浑身血污不断,早已辨不出本来模样。
至于那条壮硕异常的恶狗更是倒在不远处,奄奄一息。
周边看好戏,压赌局的人纷纷睁大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饿了多日的人竟然能够将恶狗打死。
酒瓶是被人失手打碎的,落在地上时声音清晰可闻,周边人皆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叶天看着没出什么事儿,转身就想要回去躺下。
直到瞧见有人打开铁笼将男人狠拽出来,此人露出来的腰腹处似乎有某种烙印。
“这……”
叶天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忽然推开门大步跑了出去。
牛高在后面追个不停,等他赶到时,只见着叶天在和央巴叔父商讨着什么。
对方忽然仰天大笑,随手就让随从将那名男子丢了过来。
“按照我们寨子的规矩来说,他打死了我的狗,应当也是要撤回苦头。”
“既然你想要这个人,那就拿去吧,反正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更何况这些逃兵我们根本就不屑与他们为伍!”
叶天忙着将男人从地上扶起,招呼着牛高也过来搭把手。
对方身上血腥味极为浓重,闻见时让人几欲作呕。
他浑身瘫软的不成样子,被叶天扶回屋时,早已气若游丝。
牛高看着被弄脏的褥子等,着实想不明白自家大哥为什么会就这么个人。
“天哥,这人可真是福大命大遇上你,再晚一步就要被人打了,就他这身板怕是撑不住几拳。”
“咱们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你怎么突然想着救他呢?”
叶天拿帕子急忙擦拭过男人的腹部,看见上面微微凸起的烙印时,再次确信他是漠北行营的人。
“救他那自然是有理由的,咱们可不能白救人。”
“大将军蓝方麾下的战士应当不是逃兵,这件事情应当有误会,咱们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让他白死。”
两人又是忙着给他擦拭伤口,又是派人出去寻药。
好在他先前并未受皮肉伤,只适合猎狗厮杀时有被抓出道道划痕。
加之人先前早已饿过多日,看见狗被打死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地昏迷。
关于叶天救了个逃兵的事情,在第二日便也是传满了整个寨子。
燕山看见对方腰身上的烙印时,便是明白的一清二楚。
“这地方的人可真够胆大的,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连来头都没弄清楚就敢动手。”
“漠北行营的人个个都是好汉,他怎么就不吱一声呢。”
话说到这里,叶天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扼住男人的下颚,当看见他口舌里的惨状时,终是明白过来。
“舌头断了,说不得话,嗓子眼里似乎有被什么东西烫过,连发声都难。”
“幸亏昨晚上有瞧见他腰部的烙印,不然现在指定魂归九天了。”
叶天叮嘱着旁人好生照料,并未打算将此事通知央巴叔父,他们在半个上午时同人打过招呼,匆匆离开驼峰寨。
央巴还一路追出来,让人返程时,需得去黄沙小镇上找他。
“我听说中原美景不断,长这么大还没正儿八经去过皇城,你们这些商队走南闯北,要是再回去可得叫我给带上!”
叶天记挂着他先前的慷慨相助,挥挥手算是应承下来。
在途中时,男人一直高烧不断,昏迷间热汗流个不停。
在半个下午时,他终于醒了过来,先是四下极为茫然看过,随即做出防御姿态,双手护在胸前,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们。
叶天让牛高到前边架着马车,自己退到后面同男人说起前后渊源。
他伸手撩开衣裳,露出精壮的腰身。
在瞧见上面的烙印时,男人的眼睛里赫然生出光亮。
“你别怕,我们一行人正要往边关而去。”
“大家伙儿都相信蓝方将军麾下不会有逃兵,想必你也不是。”
“再过不了多久便会到漠北行营,你先好好睡一觉吧,等到之后就好了。”
他递了些干粮和水过去,看着人吃下后,方才觉得安心。
男人不能开口言语,却因着叶天身上同样的烙印而放心不少。
在又行了快两日的路后,一做被风霜腐蚀到不成样子的城楼赫然出现在眼前。
远处路边早有许多帐篷在安营扎寨,当他们现身时,立刻便有战士从四面八方围拥出来,将人团团拦住。
一名小将扯着嗓子大吼道:“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商队怕是又走错路了,再行几十里路可就是前线了!不怕死的尽管过去!”
“现在赶紧掉头离开此处,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缩在马车里睡着的男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