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老陈么,你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陈连舟将药丸搁在桌面上:“你看!”
“我看?我看什么?”
“我师叔卖的药丸,你在背后搞鬼了,是不是?!”
周贵发都没挪动屁股,很不以为然的回答着:“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这种身份的人,会跟个乡下人计较?”
“别给我装糊涂,我稍微找几个人一打听就能知道是你干的。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张乾是我师叔,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卖我陈某人一个面子,难道不行?!”
这可是在周贵发的办公室。
他还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既然陈连舟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就不客气了。
“陈连舟,你跟我叫嚣,你不知道谁是亲的热的?咱们一直都有合作,生意人,赚钱为大,你为了那臭小子去告我,还让我损失了二十万,这点钱我是不在乎,但我周某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也是你自己作的啊,你不污染环境,我师叔能找你麻烦么。”
周总不想听下去:“得得得,你那么听你那个师叔的话,就不要来烦我了。我可告诉你,有能耐,你继续去告我,看看警方能把我怎么样。”
“你!我要不是因为跟你的关系,还用得着跑这儿来跟你说这些么,师门对我有恩,恩重如山!你要对付我师叔,我绝不能给你面子。”
说罢,陈连舟拿出了一份合同。
他的姿态就表示了他要来干什么,还能是什么,解约呗,表明立场。
周贵发拿起来一看,真的不愿意相信合作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陈连舟,你特么疯了吧,你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啊。这里头可有每年八千万的生意,那小子又不是你亲爹亲妈,你居然这么对我!!”
越说越气,周贵发暴跳如雷,就差给陈连舟一拳了。
“老周,你如果不同意跟我师叔握手言和,我只能这样做,我不可能背叛师门的。如果不是师傅,我现在还是个乞丐!哪儿能有今天的风光,我姓陈的没大本事,但是做人不忘本,这个我还清楚的很。”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八千万,张乾能给你?你脑子让驴给踢了,还是喝多了说胡话呢。喂?!钱呐!钱你要不要?!失去了我这个合作伙伴,你得少挣多少钱!”
陈连舟没别的,径直走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说:“你签字吧,明天我会让律师来公证一下。”
“滚!”
周贵发郁闷的坐在椅子上,就这短短的几分钟,他一年损失的钱就是一个多亿。
他是卖货的,生产出来的东西交给陈连舟去卖,谁让陈连舟人脉关系广呢,这些货物纷杂,从陈连舟手里转出去,然后再丢给其他商户,还能卖到外省去,他给陈连舟的钱是八千万,自己所得的利润,就已经过亿了。
失去了陈连舟的帮助,他那些货在丰城的商铺没法出手。
一个萝卜一个坑,超市、商场的货架都给堆满了。
周贵发生意做的晚,很多客户都是陈连舟给联系的,这下他的财源就损失了一半。
确实有一半,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囤积的货卖不出去,后续的事情就会凌乱,一条线一个节点产生问题,连带着整条线都会出大问题。
助力进来了:“周总,刚才看陈会长好像有点不高兴。”
“杂种一个,为了个土鳖,居然甩我的面子。”
“周总,陈会长可是咱们的摇钱树啊,咱们建的工厂,卖的那些产品,尤其是汽车零部件,在丰城可没法销售,只能扩展到省会和大城市去。”
“我就不信,离了他张屠夫,我还不办酒席了,自己找合伙人,打打电话,网上找!”
“周总,这不行,临时抱佛脚需要花很多钱,找新的合伙人,万一人家狮子大开口,咱们可能连本都捞不回来,您要考虑运费和人工的事情啊。”
说的是啊,像陈连舟这样有信誉的人,只怕再也难找了。
“周总,我的意思是,生意人脸面是最不值钱的,赚钱才是王道,您和陈会长合作这么多年了,一直顺风顺水,生意也做到丰城的龙头老大。您得……”
周贵发翻白眼:“你的意思是,我得回去求他?”
“不,您得回去求那个姓张的年轻人,主动承认错误。”
“我说你这个脑子也被驴给踢了啊,我是堂堂丰城的首富!我有两百亿的资产,我去求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把这件事给挽回来,然后再慢慢的收拾那小子,出气也不急于一时嘛。您这件事……做的不太聪明。”
“踏马的,你说神马?!”
助手坚持要说:“周总,您先容我把话说完,那小子惹了您,是他犯贱,自己找死。可是您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不能让陈会长说出不是来,最好是找个替死鬼在前面挡着,那他倒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