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将夜阑珊押在赌桌上的一百两筹码,连同赔付给她的一百两筹码,一并推到她面前的赌桌上。随后又赔付了其他几位赌客的筹码,才又继续摇晃起骰盅。
夜阑珊等他把骰盅放下后,就又看向蔡问。
这次蔡问让她买大。
于是夜阑珊就把自己面前的二百两筹码,全部放到了赌桌上写着个‘大’字的方格里。
其他的赌客们见她居然又买了二百两银子的大,再次惊叹不已。有几位赌客甚至毫不犹豫的就拿起自己面前的筹码跟着她买了大。剩下的赌客们想了想,大部分跟着她买了大,只有三四位赌客买了小。
荷官见此,有些不淡定了,知道自己这局必定会亏,可他又不能阻止这桌的赌客们买大,只能无奈的打开了骰盅。
只见骰盅里是三个六点,不用算,也知道是大了。
夜阑珊这第二局又赢了二百两银子。
第三局,她押了四百两银子,最后自然是又赢了四百两银子。
第四局,她押了八百两银子……
第五局,她押了一千六百两银子……
没过多久,夜阑珊面前的筹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而跟着她一起下注的赌客们,自然也是赢了个盆满钵满。
赌坊里的一位大管事发现了这桌的异常,立刻朝着这桌走了过来。当他看清楚了这桌的情况后,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荷官,看向夜阑珊道:“这位公子,您已经赢了这么多银子,可需要休息一下?”
夜阑珊邪肆一笑,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本公子还不累。”
大管事听她如此说,眼中有抹杀意一闪而过。“公子,在下奉劝您一句,凡事见好就收,可莫要因小失大。”
夜阑珊挑眉,冷冷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管事冷哼一声,眼里尽是嘲讽。“意思就是,您若是再赌下去,可就要得罪定王殿下了。”
“哦?听你这么说,定王殿下就是这家赌坊的东家咯?”
“不错。”
“呵呵!”夜阑珊冷笑出声,语气讥讽的道:“原来定王殿下的这家赌坊,是一家只允许赌客们输,却不允许赌客们赢的赌坊,本公子算是弄明白了。”
“你……”大管事一噎,不知该如何接话。
在场的众位赌客们见此,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可不是嘛!这也太没道理了。”
“就是!咱们赢了就不让咱们继续赌,这是什么规矩?那往后咱们还来这里赌什么?不如到别家去赌。”
“你说的对,咱们往后别来这家赌了。”
……
夜阑珊慵懒的坐在赌桌旁,听着在场的赌客们小声议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等这些赌客们议论的差不多了,她才看向大管事道:“这位管事,实在是抱歉,本公子今日还没玩够,还想再多玩几局。你若是不让本公子继续玩下去,那本公子就告诉全京城的人,你这家赌坊是一家黑赌坊。”
大管事听她如此说,气得手指发抖,却又不敢说出不让她继续玩的话来,否则他管理的这家赌坊若是被人传出了不好的名声,导致赌客们不愿意再来这家赌坊里赌博,那他只怕就要被定王殿下处罚得生不如死了。
大管事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位赌客,见众位赌客都是一副不愿意离开,想要继续赌下去的神情,只好用眼神暗示荷官,让他出老千。
荷官会意,拿起骰盅继续摇晃起来,手中却多出了一根透明的丝线。他准备用这根透明丝线,随时变更骰盅里骰子的点数。
可惜他这个小动作却没有逃过蔡问的法眼,蔡问立刻把他的小动作告诉了夜阑珊。
夜阑珊一听,眼里顿时燃烧起怒火。她猛的一拍赌桌,站起身指着荷官骂道:“你踏马竟然想出老千,信不信本公子拆了你这家赌坊?”
荷官被她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停止了摇晃手中的骰盅,六神无主的看向大管事。
大管事没有理会他,眼神怨毒的看着夜阑珊,心中对夜阑珊的恨意简直达到了顶点。
在座的赌客们一听夜阑珊说荷官想出老千,顿时不干了,纷纷开始指责起荷官来。
荷官被众位赌客指责得面红耳赤,额头也冒起了冷汗,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管事见此,眼眸闪烁了几下,看向荷官命令道:“继续吧!不可再搞小动作。”
“是。”荷官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拿起骰盅战战兢兢的继续摇晃起来。
夜阑珊冷嗤一声,这才重新坐了下去。她才不怕得罪了那个什么定王,有本事,先找到她的人再说。
一个多时辰后,夜阑珊面前的筹码堆成了一座大山,多得实在是无处可堆放了,她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看向阴沉着一张脸的大管事道:“好了,本公子不赌了。你去帮本公子把这堆筹码全部兑换成银票吧!本公子改日再来。”
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