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
“这么大个人了,不就一个小差事吗,值得这么激动吗?”
朱由检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说道。
魏忠贤丝毫不在意对方言语间的嫌弃,反而以此为荣道:“皇上,日后您就是我魏忠贤的主子爷,老奴至死,报效大明,为国出力。”
“这些空话就少说吧。”
“这募捐一事,朕觉得蹊跷,本还在处理杨所修弹劾你手底下那五虎的事,忽然就有人提出捐款来,之后,你那些儿子们,孙子们都相继开捐,出手阔绰,一点也没有保留的意思。”
“想必,是九千岁您早有安排吧?”
魏忠贤点了点头,“皇上,您当初不是说中兴大明需要银子吗,老奴那天走了之后,虽然皇上并没有取走老奴的一两银子,但老奴把这事儿给牢牢记在心里头了……”
“所以习惯性的说给了那些儿孙们听,他们找着了机会,便也照做了。”
朱由检指着眼前的魏阉坏笑道:“朕就知道,那些大臣们怎会突然这么好心,忍痛割爱的捐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魏忠贤眼神里有点儿讽刺,“只怕,在那些清流们的眼中,朝廷上又多了一道歪风邪气出来。”
“别管他们怎么说,你九千岁只管做好你手里头的事,干的好朕有赏,干不好,朕自有处罚。”
魏忠贤眼神里充满了干劲的说,“皇上尽可放心,这用银子能解决的事儿,咱家就是豁出这条老命去,也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魏公有此番心意,朕就放心了。”
“如果大明真的有了中兴那一天,朕会为魏公百年之后的事情,办的风风光光。”
“皇上,您真是圣君哪。”
魏忠贤感动的不得了,跪在他面前,甚至都不想站起来了。
像魏忠贤这样的人,除了当皇帝以外的事儿,他这辈子都体验过了一遍。
他最缺的,便是死后的名声,也同样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朱由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拽他起来。
“行了,带我去见那高人。”
“然后你就可以退下了,你的那些儿孙们的话,朕让王承恩的人都记了下来,他们可得说话算话。”
“朝堂之上可不是茶馆儿,言出就要必行,你魏公该做什么,不要朕来干涉吧?”
“好,有您这句话,老奴这便带人出发,先聚集那些儿孙们将募捐之银两划拨入内库,然后再去那些清流宅邸里头,甭管他态度如何,都要死缠烂打一番,敢不交的,就用老奴的手段。”
“谁家里头还没点儿龌龊事,得罪了老奴,他们到头来还是觉得花钱消灾好点儿。”
魏忠贤点头说完,便指了指院内偏僻角落里那小屋儿。
“此人便就在这间屋子里头,皇上尽可以去找他谈谈国事。”
“对了,忘了告诉皇上,此人眼睛害过疾,所以是认不得人,您要是想跟他好好聊的话,可以不透露自己身份。”
“退下吧。”
朱由检点头说道。
“老奴告退。”
魏忠贤慢慢的驱散了身边的随行,布置好了门外的暗哨以及护卫,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皇上的绝对安全。
且见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眼神里有股狠劲,显然都是练过的外家高手。
干练的身材,腰上挂着尖刀。
御用护卫,不过如此。
再三叮嘱妥过后,魏忠贤又随手让随从给每人分发了二两银子,彻底让这些人付出忠心来,他才折身离开。
在明末,白银短缺,灾祸连天,能给人一两白银,便就是十吨粮食,等同于救他一条性命,如此出手阔绰,岂能叫人不死心塌地的跟随?
而朱由检慢慢的走进了房屋里头之后,便只见得一个邋遢的人盘坐在床榻上。
之所以邋遢,是因为屋子收拾的太干净了,衬托出他为人的不修篇幅,满脸胡茬,显得有些与环境格格不入罢了。
桌上沏着一壶尚未完全冷却的茶水。
“老头子,又来了?”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此人笑呵呵的说道,“咋了,还想把大明救回来不成?”
朱由检开门见山,上来便问说道:“老先生,你可有何妙计吗?”
那老道人发簪凌乱,听闻是一年轻后生的声音后,便开口回应说,“想不到竟来了一位年轻后生,如果贫道猜得没错,您便是这老魏头府上的少公子吧?”
“先生猜得没错,你可以叫我真儿。”
“真儿?”
“好好。”
“贫道这一生贫困潦倒,空有一身才华抱负无处施展,现国之将亡,正如贫道这残缺的身子,已经活不长了。”
“你来找我,肯定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贫道命不久矣,知道的,便会实说。”
朱由检纳闷的问道:“先生您修身养道,显然是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