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皇亲一张老脸上,却尽是一片肃杀之意厉声道:
“老臣,并不是要募捐,而是要斥责这种行为,乃是有损皇家威严。”
“我大明万里疆域,虽也有十年九灾的时候,却也没出现过像今日如此募捐之事,真可谓是阉党乱政,今日之所行径,皆因魏阉党羽所致。”
“朝廷若是长期如此与民争利的话,那只恐是会误了国事,这些银子,花的也不会安生的。”
实际上朱由检在前世便早有过相关传闻,发出去的军饷,如非辽饷,而是用以赈灾平复兵变,那么大多出京城之前便就会被贪墨掉一半,到了当地官场又贪三成,下放到将领,还有一层。
层层盘剥下来,真正发放到基层兵勇手上的,基本少之又少。
缺粮少饷,拖着一身残甲烂械,靠着这样的军队上阵杀敌打仗,能打赢,那才是天理不容。
周皇亲的话,显得如此刺耳。
“朝廷,无论怎么样,也不能与民争利啊?”
“朝廷缺钱,大臣们可以一块儿想办法,再说,现在大明虽然遇到了点困难,不过也不是特别的难,总是可以筹措出来应对难关的呀。”
“没必要众官员都推行募捐之风,这样满朝上下,那都成什么了?”
“歪风邪气,必须趁早铲除之!”
众大臣们一阵唏嘘,顿时间,有不少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捐还是不捐?
又该捐多少?
亦有结党之人暗暗盘算。
要真是如此,对咱们的基业下手了。
那这朝廷,不待也罢。
另择新主,也是一样的。
或者说,这皇上是个不怕死的,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