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东南枝,回天乏术。
“唉。”
失望透顶。
上至贪官污吏,下至干吏清流。
无一不是拿出了自己的心意。
就像是天启年间这些大臣们都攀附魏忠贤一样,即便恶心,也要将之吞咽下去,不能有任何他心。
但不同的是,洪承畴开了个好头,关键时刻站出来冒了风险,反而得到了皇上的极度信任,一度成为新皇的心腹大臣。
再看以前光顾着舔着阉党的时候,却只能一直俯首称臣,无有终日,没有盼头,更实现不了毕生之抱负。
羡慕,嫉妒,恨。
这是绝大部分臣子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那个节点甭管是谁站出来,都能像洪承畴那样,说两句漂亮话出来,大获圣宠。
然后成了皇上亲信,虽现在官职没有动,但不过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直接帮皇帝办事,等同于背后有了靠山,能臣干吏可以随意施展才华抱负,效忠国家,贪官污吏也能肆意敛财,无所忌惮。
明明机会就摆在眼前,明明就要升官发财了。
可却就这么生生错失了,熟透的鸭子从嘴边飞走,简直太可惜了。
不过他们坚信,只要一直坚持,就还会有机会。
然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刚树立起来的风向。
周老皇亲脸色一片乌黑,眼神阴霾,却不见一旁的王承恩等人也是这样的表情望着他,还有其身后一众没募捐的清流们。
暗中有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监视着他们,眼神中藏着不善之意。
“若皇上非要大兴募捐的话,那老臣斗胆建议,募捐上来的钱财,既是国用,那就务必需要存入户部统管,待通过内阁商议后,才能使用。”
“虽然天灾兵祸频繁,战乱不断,都需用银子,可规矩不能乱,为防有官员效仿贪墨,也只能如此。”
他这言下之意,也就证明,只要皇上开了这个头,那么手底下的阉党们必然会效仿之,大肆敛财。
如此这般,那他们这些清流们统统都不要混了。
干脆把家底掏空了给他朱明朝廷献上来。
但只要存入户部这个名面的账上,阉党们就该为自己的一时疯言疯语付出代价了。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