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你的那些忠诚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你死了也不冤枉。”
“好一个九千岁,魏忠贤哪?”
“难道你想违背先皇的遗旨而杀朕不成?”朱由检盯着他的双眼说道。
“大胆,还没当皇帝呢,就敢自称朕了?”
魏公公阴笑道,“放心,事后我一定矫诏,找几个死士供认说你是谋反,被内廷侍卫镇压时所杀。作为藩王,贸然领兵进京,涉及干政,有违皇明祖训,如此取你性命,便是名正言顺,即使是朝廷上的那些正人君子们,也无话可说。”
崇祯冷笑道:“朕有手有脚,若朕该死,必会自缢于城后煤山之上,不必劳烦任何人动手。”
“可是现在,朕断不该死。”
这是天意。
外头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来,甲胄沉闷作响。
看守门口的净军太监们传来几声痛呼后就失去了动静。
且见,一个穿戴漆黑甲胄的人走了进来。
周边净军还有和阉党同流合污的锦衣卫们不敢挡道,一个个没了底气。
如是其他人,他们丝毫不怕,不过这张维贤可不同。
此人一直以来统领京营防备,意思很简单,除了魏忠贤以外,真正能在京城范围内调动大量兵力的人就是他。
“英国公,你这个时候进京干什么?”魏忠贤迎面走来,将他挡在外头。
张维贤冷视了一眼,“皇上已经驾崩了,内廷是由魏公公主管的,难道您还不知道?”
魏忠贤懵了,消息明明都已经被自己封锁,难道有人告密?
“胡说,皇上驾崩?你是听谁说的?”
英国公带领京营将士们强行闯了进来,一挥手后说道:“你打算干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
“皇后有旨,奉先皇遗昭,臣等京营将士,特来迎接新皇即位!”
让开!
魏忠贤面如死灰,他万没想到,这张皇后居然敢如此对抗自己……
自己当初断不该相信那该死的客氏,害了多少天启帝的亲生骨肉。
但凡留下一个,也不至于让张皇后找到翻盘的机会,让信王捡了个大便宜。
“这都是报应哪……”魏忠贤低头叹息道。
朱由检自房间里缓步走出,他从未想过装回原来的信王,对魏忠贤俯首称臣以保全自己,而是一直以崇祯皇帝的君王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且见他慢慢的靠近了魏忠贤的耳边,轻声的说出了一句话来,“知道为什么吗?”
他惊恐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信王朱由检,这哪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藩王,分明就是真龙天子哪!
扑通!
张维贤率领一众京营将士们齐刷刷跪下。
“参见信王殿下。”
“新皇登基,必整肃朝政,一改弊端,必是我大明强盛之良机,可谓中兴有望!”
这天大的马屁,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魏忠贤带着愁容望着这一幕,语塞无话。
且听朱由检皱着眉头,严谨的说道:“因为朕是天子,大明的中兴伟业,只能、也只有靠朕才能实现,即便是洪武爷再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