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手画脚?”
嬴政眼睛一瞪,小小的身躯上,居然爆发出了一股帝王般的气质,压得樊於期有些喘不过气来。
殷正十分满意嬴政的态度,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之后,才冷漠的看向了樊於期。
“政儿何时归秦的事情,暂时不用你操心,不过你踢烂我家大门,还伤了我弟子,这笔账你打算如何偿还?”
殷正说着,轩辕剑已经赫然在手。
这下子樊於期彻底慌了,自己和殷正之间的差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他真的对自己出手,那绝对是百死无生的下场。
“老师,放了他吧!”
这时,嬴政忽然拦住了殷正。
“为什么?”
殷正有些疑惑。
“他连老师的一剑都接不下来,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若是老师亲自出手,岂不是玷污了老师的神剑?”
嬴政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樊於期的不屑。
“学生今日不是他的对手,但不代表日后也不是,不如就先饶过他,等到学生归秦那日,再亲自取他性命!”
殷正深深看了嬴政一眼,旋即轻笑一声说道。
“有志气,那就让他多活几天,不过他今日的所作所为,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殷正话音落下,只听见一道剑鸣声,樊於期的左手直接齐臂被斩断。
不顾樊於期的惨叫声,殷正叮嘱了一句让嬴政继续练剑,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母亲,委屈您在邯郸多待一段日子了,孩儿向您保证,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风风光光的回到大秦,到时候谁的眼色也不用看!”
“政儿,你……”
赵姬刚想再劝说嬴政几句,却被他坚定认真的眼神给堵住了喉咙。
“母亲,你将他带走吧,免得死在这里脏了老师家的院子,我还要去练武!”
嬴政语气平淡的对赵姬说了一句,随即便自顾自的提着天问去到院子一旁开始了自己的拔剑训练。
赵姬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扶起了一脸惨状的樊於期离开了院子。
……
“该死的,赵姬你究竟是怎么看着赵政的?居然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二人刚一出门,樊於期便一脸狰狞的甩开了赵姬厉声质问起来。
“政儿的老师是他自己找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吕不韦回去那么多年,可曾关心过我们母子二人在这边的生活?”
赵姬也不是省油的灯,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哼,你真的以为你们母子对于相国大人有多重要吗?等我将这里的事情传回去,自然有你们后悔的。”
樊於期捏着自己的断臂,深深的看了一眼殷正的小院,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不过他也知道,光靠自己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殷正的对手。
但是,他的背后可是还站着吕不韦啊。
自己没能接回嬴政母子,甚至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等于是吕不韦丢了面子。
殷正就算是再能打,难道还能比得过大秦相国不成?
“赵姬、赵政还有那个该死的说书人,我一定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的。”
樊於期狞笑一声,也不再理会赵姬,钻进了街道旁的一辆马车里迅速离开了。
樊於期如此痛恨殷正,赵姬自然也不用多说。
在她看来,自己没能归秦,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殷正。
不过对于他们两人的想法,殷正并不清楚,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在意。
天上飞的巨龙,岂会在意地上爬虫的想法?
……
翌日,殷正一如既往的前往自己的小书摊说书。
现在他已经有了一批十分忠实的书迷,甚至名声也传的越来越广了。
等殷正到达书摊的时候,外围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各路书迷。
“殷先生来了!”
“快让开,让殷先生进去!”
“不知道殷先生今日会讲什么故事?”
……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殷正来到了自己的书摊前。
“诸位,我之前讲了君王,也讲了商人,今天来讲讲名将!”
说着,殷正一派惊堂木,张口便念出了一首诗。
“良将身亡国亦亡,百年遗恨一陈唐,当时不受谄臣间,吕政何由返故乡。”
“这位名将,一生之成就达到了身为武将的最高荣誉,甚至在政哥儿一统天下的路上,他堪称最大的绊脚石。”
“可惜的是,这位名将,最终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下,却死在了自家国君手上,而他一死,天下便再无人可阻拦政哥儿。”
殷正在台上夸夸其谈,人群中的一个青年,神色有些迷茫,眼角不自知的流出一滴眼泪。